緩慢陷入回憶的西源,瞬間被拉回了現實,汽車開入一個很黑的山間小路,西源開始警惕起來,也沒有什麼動作,。先看情況再說。電話鈴聲響起,司機接了個電話,西源就算豎起耳朵也聽不懂,司機掛了電話,笑嘿嘿的對著少年月良說;“小娃子,聽不懂吧。”車上沒有人講話,司機又接著嗬嗬的說著:“以為我是在和同夥聯係把你們賣到山裏頭吧。”月良看看車裏其他人,也沒有講話,音樂繼續響起。西源也也時刻保持警惕,終於到了城裏的酒店,司機放下四個人,笑嗬嗬的傻笑著收錢,西源把120元交給了司機,正準備轉身走,被兩位壯力的男子叫住了。
一位壯男子:“我看,我們也已經到了,司機是我們叫的,我覺得這比叫車費就算了,車費,我們平攤,每人80。”
少年一陣怒火:“不是說錢的事,我覺得你們也太假惺惺了。”
西源攔住,一心想少惹麻煩。從兜裏掏出另外的50元給司機。司機一把捧著錢和著西源的手推回去。
“說了多少,就多少,我雖是粗人,這點道理還是懂的,你們盡管走,錢,我自會找他們要來的。”少年見此狀,扶著西源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時倆婆孫回頭看看。司機麵額震怒的看著兩位壯力夥子,從麵包車的最後一截也專出一個壯男子。“別以為,我們跑山路的,就好欺負,我們還是有準備的。給不給...“躲在轉角角落的婆孫倆才放下心來。兩人找了一個酒店,把手機衝上電,趕快給未名他們打了電話,得知他們住在不遠的酒店,已經很晚,大家都各自休息。
第二天,未名接著大家又一路向海駛去。終於在晚上燈光燦爛時,到達了海濱城市,大家各自休息,等待明天一早的去給西源的老情人灑骨灰。離海越近,西源的心越彭拜。
那時他們戀愛的一周年,兩人都海邊看海,那時宴清說出了自己的死後的心願,西源捂住宴清的嘴:“呸呸呸..。”一路晚風,一路清涼,兩人挽著彼此的胳臂,暢想著未來。西源回想起自己曾無數次去挽回這段感情,一次次像傻瓜一樣,苦幹了淚水,也隻是無用的淚水,惹人嫌棄的淚水。從那次電影院出來後,西源已經徹底死心了,今沒想到未名還讓自己來幫助灑骨灰盒。“哪裏都是水,哪裏的水不是一樣的,西源從房間裏一下子拿出骨灰盒,倒進馬桶,衝掉。像小孩子一樣任性,一樣後悔,又一樣安慰自己,又一樣賭氣,在少年月良眼中的那個平靜的智慧老人,儼然兩個魔樣。西源蹲在馬桶邊,放生哭泣,嘶吼著,直到沒有力氣。
那海濱散步的浪漫情調,都被仇恨充實了。“放棄我吧。”“放棄我吧”“放棄我吧”循環的在腦海裏播放,“好吧,我放棄你。你就和馬桶、肮髒的下水管道一起,永遠。”西源回到床上,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像戀愛中承受苦痛的女人,隻是沒有了甜蜜。第二天,未名早早起床去了餐廳用餐,隨後,月良和小宇哥也來了,終於西源也來了,吃了一點。大家按照約定一起去尋找這個海濱城市最美的那一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