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鮮花啊,貴賓推薦票啊,別忘記投給老狼啊,老狼已經掉出這兩個榜了……)
“可可!”奄奄一息的何浩野獸般嚎叫一聲,淒厲的叫聲在醫院寂靜的走廊回蕩,久久不息。何浩想哭,但他的眼淚已經流光了,想捶胸頓足,但是何浩已經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爬在急救室的門口一動不動,眼睛空蕩蕩的,仿佛靈魂已經不在了軀殼……
不知過了多久,何浩聽到微弱的腳步聲,他那已經被氣壓震破耳膜的耳朵聽覺大部分喪失(P:人體耳膜穿孔後,隻要沒損傷聽小骨,還有部分聽覺),聽不出是誰的腳步聲,何浩知道是醫院的醫生聞訊趕來查看了,萬念具灰的何浩不想再被醫生搶救了,掙紮著爬進病房,爬到擺放醫療器械的護理台前,艱難的摸到急救手術盤的手術刀……
腳步聲不知為了什麼停住,病房的燈也亮了,何浩沒有去理會那腳步聲的主人,他的頭腦一片空白,腦閃過一幕幕莫名其妙的景象,有古裝少女抱著一個男人的屍體哭泣;有男女相擁相抱死在一起;也有男人在山頂邊拉住掉下懸崖的女人,隨即那男人的手被一條突如其來鞭抽斷,少女掉下懸崖……,甚至還有一個男人在兩名少女麵前流盡鮮血的景象,每一次畫麵男女相貌衣著都不相同,但何浩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景象……
慢慢的,何浩舉起了手術刀,對準自己的心髒緩緩插下,而在手術刀即將插入何浩胸口的那一刹那,一隻白嫩的小手出現在何浩已經模糊的視野,搶走了那把手術,一個何浩非常熟悉的聲音哽咽道:“你的愛,比天高,比海深。”
“可可!”何浩艱難的回頭,燈光下,哭成淚人一般的張可可跪在何浩麵前,深情的看著何浩,小嘴的嘴角不斷抽搐,發出嚶嚶的哭聲,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何浩張大了嘴,張可可沒死?她不是毒了嗎?“何浩。”張可可終於哭著叫出何浩的名字,撲到滿身血汙的何浩懷,放聲大哭。
“表哥,你可真夠糊塗的。”申情變化後改變了聲韻的聲音傳來,何浩艱難抬頭,發現申情與張可可父母、張牟、孤寒凡等人站在病房門口,沈芝茹和張牟都是淚流滿麵,張行三神情複雜,既帶歉意,又帶著一些怒意;而孤寒凡麵如死灰,看著抱在一起的何浩與張可可目光惡毒;申情則變化後的俏臉不動聲色,眼目光卻非常複雜。
申情淡笑道:“你怎麼忘記了你交給我保管的兩顆仙界仙丹?仙丹能生死人肉白骨,解這區區歸天丹之毒,還不是手到擒來?何苦冒生命危險去千裏之外的北京求解藥?難道你想用淒慘的模樣騙取女孩的心嗎?”
“你這笨蛋,糊塗蟲,幸虧你表妹在我快咽氣那一刻把仙丹及時送來。”張可可捶打著何浩的胸膛哭罵,“為什麼要冒那麼大危險去向我們龍虎山的仇人求解藥?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辦?你欠我的錢誰還?你想自殺賴帳嗎?”
張可可的拳頭碰到了何浩的傷口,何浩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在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申情一陣心疼,上前拉住張可可,酸溜溜說道:“張小姐,你再打,我表哥就真的要死在你手裏了。”張可可恍然大悟,慌忙住手,申情又掏出一隻玉瓶,倒出一顆銀色的仙丹塞進何浩嘴裏,仙丹剛進何浩嘴裏立即化開,一道清涼的液體流進何浩的咽喉,全身劇烈的疼痛立消,申情淡淡說道:“好了,乖乖睡覺吧,明天早上你就會痊愈。”
在同一時間,倒黴的小四已經變回了與何浩初次見麵時的黑狗模樣,被黑點虎馱著飛往何浩租住的房間,小四不滿的抱怨道:“為什麼你的主人不給我一顆轉銀丹?隻讓你給敷止血膏,太偏心了。”
黑點虎毫不客氣的回答道:“就你那混血獸模樣還想要轉銀丹,也不照鏡看你那醜樣?”
小四大怒,“我那裏醜了?我可是仙界有名的美靈獸,想你那模樣才醜,嫁不出去的醜母老虎……,哎喲,你別咬我臉……。”
……
太陽不情願的從海平麵上蹦出來。鳥兒歡快的鳴叫聲掀開了新的一天,在醫院休息了一夜後的第二天清晨,對何浩來說,是一個充滿著喜悅與痛苦的時刻,喜的當然是張可可與自己都安然無恙,沒有提前幾十年到地府去報道;而痛苦也是張可可帶來的,在醫院的衛生間洗去滿身血汙後,滿麵紅暈的張可可為何浩送來了她親手做的早餐,而且還一定要親手喂何浩吃下。
對張可可的廚藝,何浩是早有領教了,麵對那滿滿一食盒不知是餃還是死麵疙瘩的早餐,何浩可不想在大清早就鬧肚,趕緊說‘表妹’申情也給自己準備了早飯,自己這個做‘表哥’的當然要陪初到上海的‘表妹’吃早飯——雖然申情吃的飯菜也很古怪,清水煮白豆腐白菜加白饃,但也比張可可親手做的那些飯菜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