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你故意的是吧?”周律臉色鐵青,淩厲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颼颼地往她身上紮去。
“呃,你們不能不講理啊,是你們車子先撞了人的……”清秀女子緊張地頂了頂鼻梁上的眼睛,不知道從哪裏鼓起勇氣擋在宋清音的麵前。
“那現在就打電話讓交警來認定一下責任,我的車停在距你們五米遠的地方,車上也安裝了行車記錄儀,究竟是我撞了你們,還是你們想要訛財一目了然……”周律冷漠而尖刻地說。
“怎,怎麼可能,我們都是有素質的人,怎麼會訛你?”清秀女子緊張得發抖,這些有錢人也太盛氣淩人了,這男人那考究的襯衣上全是宋清音的牛肉麵糊,看起來的確是慘不忍睹。
“喂,你別這麼刻薄,她要是肯來訛你,你恐怕早就暗爽到內傷了,在這裏裝什麼大義凜然?”周律身邊那個打扮時尚的美女頂了頂他的手肘。
清秀女子一臉茫然,他們說話怪怪的。
宋清音的腦子亂七八糟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焚清音還是宋清音,亂七八糟的信息再次湧進腦裏,人卻越來越清醒。
方才那是一場夢?
就在方才倒地的一瞬間,不過幾分鍾的時間裏她竟然過完了一輩子?
太不可思議了吧?
“清音,你怎麼樣啊?”清秀女子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卻見她兩眼發直,心裏不由得開始緊張了,她方才那一下似乎有摔著腦袋,不會弄出什麼腦震蕩吧?
“剛才真摔著腦袋了?”時尚美女在旁邊緊張地大叫。
“好像是啊,有聽到‘咚’的一聲,然後她就暈過去了,現在雖然醒過來了,但是還是這副樣子,可能真的摔傷了!……”清秀女子一臉驚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周律原本冷若冰霜的臉更冷了幾分,打橫抱起宋清音就往自己的車裏走去。
“喂,你幹嘛啊!”清秀女子嚇到了,清音被強行擄走,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放心,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時尚女子笑得很純良,“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去醫院啊。”
“幹嘛去醫院啊?我沒病幹嘛要去醫院啊!”宋清音突然清醒過來,掙紮著要跳下來,卻被周律死死摁住。
“你做什麼?”他眼神寒厲,凶狠地喝道。
“要你管!你不是沒撞著我嗎?不是擔心我訛你錢財嗎?那還抱著我做什麼?非禮良家婦女啊!”一對著他,她便活力全開。
什麼鬼春夢,荒謬得太可笑了,憑什麼男主角是這個活死人周律啊?
一天到晚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從小兩人就不對盤,一路吵到大,打到大,她恨不得撕爛他的嘴,他恨不得掐斷她的脖子。
就偏偏是這麼一個刻骨銘心的可恨之人,怎麼會在她的夢境中失去這段記憶,又和他有那麼一段莫名其妙的糾葛?
人的夢境果然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她氣恨地別開臉,心裏暗罵,在夢中和他肌膚相親的一幕幕很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之中,何況此時她還被他箍在胸前,耳邊傳來他的呼吸聲,鼻子裏聞到他的氣息,還有他胸膛的觸感,都讓她不爭氣地紅了臉。
宋清音啊宋清音,你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難道是內分泌失調,想男人想瘋了,竟然會對這個活死人起色心?
“你放心好了,就憑你這不男不女的樣子,還夠不著良家婦女的標準,我的口味也沒這麼重。”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是是是,誰不知道你喜歡的是胸大無腦的蠢貨****。”她酸酸地說,在夢中若不是她變成了那樣的絕色女子,恐怕他也不會愛上她吧。
“胸大不一定無腦,像你這樣連胸都沒有的,就更沒有大腦了!”他立刻還以顏色。
時尚女子撫額長歎,又來了!
“你們倆能不能不要以這種姿勢堵在馬路中間吵架?不覺得很難看嗎?”時尚女子走上前無奈地看著兩人。
“思思!思思!你回來了?”她立刻回以熱烈的擁抱。
“難得你眼中還有我。”阮思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我以為你一見到我這親愛的表哥,眼裏就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呢。”
“嘿嘿,剛剛看到髒東西了,自然要多看你這個大美女幾眼,來洗洗我的眼睛。”她看都不看身邊的周律一眼,很沒形象地摟著阮思思笑道。
被誣為“髒東西”的周律冷笑,“思思的套裝是香奈兒的新款,弄髒了你陪不起……”
“周律,你夠了吧!”阮思思終於爆發了,“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啊?都多大年紀了還玩小學男生那一套成天欺負喜歡的女生,有意思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清音就是一根筋啊,她腦子不會拐彎,你的腦子裏卻全都是彎彎繞繞,真要有一天,她被人追走了,你就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