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總督府的花園之後,威克漢姆發現“豺狼號”的艦長布萊爾·威廉少校已經等在那了。
布萊爾·威廉也發現和布蘭登上校並排走出來的威克漢姆,立馬熱情地走了過來:“喬治!你這家夥,來了加爾各答也不找一找我們這些老朋友,是把我給忘了,還是怕我找你要酒錢?”
見到這位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巡航艦艦長,威克漢姆也很高興,給了這家夥一個大大的擁抱:“威廉少校,前天我才馬不停蹄地從開普敦趕回來,還得在第一時間找馬噶爾尼勳爵述職,你說我容易麼?”
這時候布萊爾·威廉這才注意到威克漢姆軍服上閃亮的上尉軍銜,頓時嘟囔起來:“你這家夥不聲不響地竟然晉升了!不行,你得好好請我喝一杯,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大財主呢”
威克漢姆對此隻能舉手投降的份,連忙說道:“沒問題,艦隊在加爾各答停靠期間,隨你怎麼喝,都算我的!”威克漢姆見到布萊爾·威廉還是有些心虛,這家夥在船上的威士忌藏品,幾乎都被他用來清洗伯特的傷口了。
威廉少校嘿嘿一笑,錘了威克漢姆一拳,說道:“你小子可別想跑,我那幾瓶威士忌的事,還沒找你算賬呢。反正我不管,我得把所有的損失給喝回來。”
說實話,威克漢姆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英國的酒文化,這個國家人嗜酒成性,無論是工作就餐,還是睡覺前都會來一杯。十八世紀的倫敦街頭,到處都是喝得爛醉的酒鬼,導致城鎮的治安情況一直沒有起色。
當然,有錢人和貴族們喝得都是蘇格蘭產的威士忌,已經從法國、意大利運來的香檳和葡萄酒,而普通民眾們比較偏愛價格便宜的麥芽酒和杜鬆子酒。不管喝的酒廉價還是昂貴,整個英國從上流社會到普通民眾,都嗜酒成性。
“你是前天回來的?為什麼在總督府的舞會上,我沒有看見你?”布萊爾·威廉有些奇怪地問道。作為一名皇家海軍的中級軍官,那天總督府的舞會,他也受到邀請前往。隻是他並沒有看到過威克漢姆,這才有了這麼一問。
威克漢姆回想了一下,才發現那天晚上,除了和康沃利斯小姐跳了一段舞之外,那天晚上的其它時間,威克漢姆都是待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和康沃利斯侯爵和馬噶爾尼勳爵交談。
威克漢姆連他的直接上司——艦隊司令官奧布裏奇上校都沒有見過,更何況布萊爾·威廉了。麵對威廉的疑問,威克漢姆隻好含糊道:“也許是那天參加舞會的人太多了,我又沒有得到哪位小姐的垂青去跳一場舞,自然沒有遇上你。”
麵對威克漢姆的說辭,威廉少校自然有些不信,盯著威克漢姆俊俏的臉蛋看了一會,才說道:“喬治,就憑你這張英俊的臉蛋,我不信會沒有可愛的小姐接受你的邀請去跳舞。”
兩人又說了一會,威廉少校這才略帶歉意地對布蘭登上校說道:“上校先生,真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麼久,你得體諒我久逢老朋友的喜悅之情。”
和脾氣有些火爆的康沃利斯侯爵相比,布蘭登上校身上的氣質極其溫和,他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說道:“布萊爾·威廉少校,對此你不必感到歉疚,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而且審問犯人的事情並不著急。”
雖然布蘭登少校說他不在意,但威克漢姆和布萊爾·威廉卻不能這麼不識趣,在說了兩句後,兩人便跨上士兵準備好的駿馬,策馬朝城外的軍營奔去。
自從北美十三州殖民地獨立之後,聲望大跌的英國,將更多的精力和力量投送到了富饒的印度次大陸。除了東印度公司自己組織的公司傭兵之外,內閣還從本土抽調了不少正規陸軍前往印度次大陸,這就使得加爾各答成為一個大型兵站,駐紮了大量來自國內的軍隊。
三人所去的這座軍營,是英國皇家第五擲彈營的駐地。這座軍營完全用石塊砌築而成,顯得十分地堅固,外麵不時有一隊隊紅色製服的英軍,背著閃著幽光的貝絲步槍巡邏而過,戒備十分森嚴。
軍營門口執勤的哨兵見三個軍官往這邊走過來,連忙立正挺胸道:“下午好,布蘭登上校。”
布蘭登上校朝那位哨兵點頭示意,然後便帶著威克漢姆和威廉少校兩人便進入了軍營。威克漢姆觀察著軍營裏來來往往的士兵,發現這些士兵身形十分高大魁梧,竟然沒有個子低於一米九的!這軍營裏尼瑪都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