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漢姆看著眼前紅光滿麵的艾文,笑罵道:“你小子看起來臉色還不錯嘛,看來這兩天在陸軍這邊沒少好吃好喝伺候你。要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和巴奈特就不用眼巴巴地趕過去把你撈出來了。”
昨天威克漢姆和巴奈特直接闖到了關押艾文的屋子裏,直接就把十來個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帶了回來。看守的那兩個士兵還想阻攔,被巴奈特用沒出鞘的劍劈頭蓋臉一頓砸,也老實了,軍官階層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士兵能隨便冒犯的。
艾文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長官,是我給你們惹麻煩了。但是當時我帶人過去的時候,我們還沒動手,陸軍那幫雜碎竟然先動了手,我們總不能站著挨打吧?還沒踹到兩個人,我們就稀裏糊塗地就被一大隊前來維持秩序的陸軍士兵給抓回去了。到現在,我還沒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人關了一夜,艾文也覺得憋屈,堂堂聯合王國的軍官,竟然被人不加審訊地帶走監禁,簡直就是他軍旅生涯中的奇恥大辱。
伯特這小子就怕事情搞不大,嘟囔著::“艾文,要是我是你,當場就和這些狗·娘養的幹起來,還能讓陸軍這幫泥腿子給得了呈?”伯特這家夥性格也就這樣,老是喊打喊殺的,以後非得吃點苦頭,才知道改一改自己的性格。
威克漢姆擺了擺手,製止了伯特的繼續叫囂:“算了,這事就到此為止。那個亨利·薩裏奧本來就是奔著我去的,你也隻是不小心撞在了槍口上而已。”
這個亨利·薩裏奧做事還算知道有個度,對於艾文他們也沒有過多為難,反正他也隻是想要威克漢姆在兩位上司麵前出醜而已,為難艾文他們也沒什麼意思。
隻是這個無緣無故就惹上了這個亨利·薩裏奧,威克漢姆也頭疼得很,這個家夥心狠手辣,手段也不差,上次威克漢姆就差點栽在了馬尼翁的莊園裏,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麼幸運。
被人打上門了,威克漢姆自然沒有不還手的道理。準確來說,威克漢姆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在現在,一直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隻是現在他也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軍官,能力有限得很,要想主動去找亨利·薩裏奧的麻煩也不太現實。
似乎是猜到了威克漢姆的想法,巴奈特開口道:“長官,這個亨利·薩裏奧沒什麼好懼怕的。他們薩裏奧家族早就沒落了,現在也隻是靠著康沃利斯侯爵遠親的關係,勉強在軍中立足而已。等我和伯特回到倫敦之後,看他還敢找長官你的麻煩?”
一想到巴奈特在陸軍軍營裏那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威克漢姆就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巴奈特,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那樣的一麵,活脫脫一副紈絝的形象,在倫敦你不會也是這樣吧?”
昨天回來之後,威克漢姆就一直很好奇,隻是沒找著機會問一問而已。如果巴奈特這家夥是臨場發揮的話,就這演技給發給金雞獎都不為過。
伯特這家夥眼神一亮,壞笑著說道:“長官你是不知道,以前巴奈特就是倫敦有名的紈絝,和好幾個下議院議員夫人的關係不清不楚呢。說實話,在倫敦的時候,我最羨慕的就是這個家夥呢。”
以前的巴奈特確實如同伯特描述的一般,是倫敦有名的紈絝子弟,每天過著揮金如土紙醉金迷的生活,和當今的威爾士王太子殿下倒是有幾分相像。因為是家裏的次子,家族的重任也但不到他的身上,所以家裏人對於巴奈特的所作所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隻是後來家裏發生了一些變故,大受刺激的巴奈特這才轉了性子,甚至偷跑出來參加軍隊。威克漢姆沒想到巴奈特竟然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沒想到昨天在陸軍軍營裏的那一番作態竟是本色出演。
隻是看到巴奈特一副不想多談的表情,威克漢姆也就熄了繼續追問的打算,他又不是愛八卦的長舌婆,誰又沒有點過去呢,抓著不放就沒多少意思了。
就在這個時候,總督府的一位財務官,給威克漢姆送來了一張五千英鎊的巴林銀行本票。那位財務官說,總督康沃利斯侯爵閣下考慮到威克漢姆明天就要離開加爾各答,那筆錢也就不等莊園拍賣後再分了,直接走的東印度公司的賬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