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漢姆帶著禮物站在伯納子爵家門口的時候,心中有些感概。在兩年之前,威克漢姆上門拜訪之時,還是一文不名的窮小子,甚至連禮物都是自己動手偽造的。誰又能料想到兩年之後,當年那個窮小子能夠鹹魚翻身,拿著價值不少於五百英鎊的禮物,再次站在伯納子爵家的門前?
就在威克漢姆抬手剛要敲門的時候,眼前黑漆色的橡木門像有感應般地打開了,一張俏生生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威克漢姆的麵前。
“喬治·威克漢姆?”瑪格麗特·伯納有些驚喜地看著眼前的上尉軍官,臉上滿是驚訝和歡喜的神色。
威克漢姆也沒想打開門的人,竟然是伯納子爵的女兒瑪格麗特·伯納小姐,當年那位和他有過曖昧情絲的靚麗女孩。
“是我,伯納小姐。今天冒昧拜訪,還請見諒。不知道伯納子爵在家嗎?”麵對眼前這位女孩,威克漢姆的感情有些複雜,當年瑪格麗特·伯納對於他的愛慕他不是不知道,他甚至產生過娶了這位小姐的想法。
畢竟當年的威克漢姆隻是一個窮屌絲,而瑪格麗特·伯納卻是個正宗的白富美,娶了她威克漢姆至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人性都是有一絲惰性的,有輕輕鬆鬆一步登天的捷徑,威克漢姆自然不會清高到去放棄。隻是一想到喬治安娜·達西那決絕的眼神,在加上兩人家世的不匹配,威克漢姆才熄了這個念頭。
瑪格麗特·伯納今天本來是打算出門逛街的,哪想到會在家門口遇到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久別逢故人,瑪格麗特的心裏立刻升起了一絲甜蜜。
隻是一想到當年威克漢姆的不告而別,瑪格麗特碧綠色的眼眸頓時失去了神,態度冷淡地說道:“威克漢姆先生,你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我父親確實在家,不過待會他可能會去海軍部一趟。”
接下來雙方便沉默了下來,再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而瑪格麗特則是堵在家門口,一點都沒有讓威克漢姆進去的意思。
威克漢姆神色十分尷尬,站在人家的家門口,一時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讓開。過了十來秒之後,一個慵懶的聲音才從房門裏穿了出來:“親愛的瑪格麗特,你不是要出去和朋友喝咖啡嗎,怎麼現在還不走,站門口幹嘛?”
瑪格麗特·伯納無奈的側過身子,對後麵的來人說道:“媽媽,是威克漢姆先生,他從遠東回來了。”
瑪格麗特話音剛落,威克漢姆便聽到裏麵傳出了一聲驚呼聲,接著雍容華貴的伯納夫人便提著裙擺匆匆地出現在了門口。
雖然時光已經過去了兩年,但伯納夫人依然分清依舊,似乎歲月從來不會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留下痕跡般,她身上嫩綠色衣裙正好和瑪格麗特同色,兩人站在一起如同一對姐妹一般。威克漢姆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當年伯納將軍會和馬噶爾尼勳爵那個老狐狸鬧得不可開交了。
伯納夫人十分熱情地將威克漢姆迎進了屋子,高興地說道:“威克漢姆先生,快進來,兩年不見,你依舊還是那個英俊迷人的小夥子。我想今年倫敦的社交季上的小姐們,定然會叫你給迷倒了。”說完,伯納夫人還笑不露齒地朝威克漢姆綻放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威克漢姆脫下禮帽遞給了旁邊的仆人掛好,回應道:“兩年不見,伯納夫人依舊是那麼地迷人。能娶到伯納夫人,真是伯納子爵的幸運。”威克漢姆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違心,雖然伯納夫人已經年近四十,但那白皙的容顏和妙曼的身材依舊像一個二十歲少婦般,後世網絡上的那些所謂童顏不老的辣媽,和伯納夫人相比實在是差遠了。
女人對比人的稱讚從來都缺乏抵抗力,尤其是自己的容貌,伯納夫人也不例外,開心地笑道:“威克漢姆先生,你真是討人喜歡的小夥子。咦,威克漢姆先生,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伯納夫人發現了威克漢姆臉上的疤痕,便收住了笑容,有些關切地朝威克漢姆問道。
那次和法國海軍“鶯尾花號”作戰的時候,威克漢姆不慎被炮火打得四散紛飛的木屑給擦傷了,雖然隻是不值一提的小傷,但還是在那張俊俏的臉龐上留下了一條淡淡地的疤痕,如果注意看的話還是能看清。
剛才和威克漢姆拉近距離之後,心思細密的伯納夫人很快就在威克漢姆的臉頰上發現了這道淡淡的疤痕。
威克漢姆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夫人,隻是在海戰中留下的一點小傷而已。”
聽到威克漢姆在戰鬥上受了傷,瑪格麗特·伯納小姐神色緊張地朝前走了幾步,用擔憂的語氣說道:“你受傷了?難道在戰鬥中你就不會小心一點嗎,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瑪格麗特·伯納上前仔細的查看了威克漢姆臉上的疤痕,才發現這個男人右邊臉頰上淡淡的疤痕並沒有減少他的英俊半毫,反而憑添一絲男人的野性和的不羈。
因為距離太近,瑪格麗特·伯納甚至能感覺到威克漢姆炙熱的氣息,騰一下臉就紅了,連忙呐呐地退後了幾步,和威克漢姆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