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麒麟崖。
這裏原本是很久以前昆侖山上古靈獸火麒麟居住的地方,麒麟崖亦是因此而得名,後來在元始天尊離開玉虛宮,化於三十三天之外時,火麒麟亦隨之而去。(至於該小說中一開始所提到的火麒麟,隻不過是空俱火麒麟之形而已,是真正火麒麟的一個變種,其神通自是無法與真正的火麒麟相比,若非如此,單單一個血魔老祖又怎會是它的敵手?)而如今,這裏早已不見火麒麟的蹤影,反而卻成為了玉虛宮關押犯戒之徒的地方。
掐指一算,歐陽玉侖被師父責罰麵壁思過,關於此地,竟已是數月之久,在此期間除卻師姐紫嫣在傷好之後偷偷來看過他以外,剩下的日子都是他自己一人無聊的渡過,至於外邊世界現在發生了什麼,他更是一無所知。
其實,對於歐陽玉侖來說,這種寂寞無聊的環境對他來說本無所謂,本來他便是跟父親一直身處山野之地,過著這種不跟世人相處的生活。可是,真正讓他氣結的是師祖也未免對自己太過苛刻。用師祖的說法是,師姐是因為受自己慫恿,才導致犯下這種對碧遊宮大不敬之事。自從拜入昆侖玉虛門下,歐陽玉侖除卻師父一家以外一直都在受到別人的歧視,甚至他感覺在木衍師祖的眼裏亦是如此,難道僅僅就是因為自己父親歐陽清虛當年偷盜了四柄仙劍之一陷仙劍?
還有,從修習昆侖道術的那一天起,師父清玄道者便一直教導自己,要運用道術多做一些對天下蒼生有益之事,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是修道之人義不容辭的責任,可是,這次自己僅僅因為為救一村之人,而耽誤了迎接碧遊宮一幹人等的時間,竟會受到如此嚴重的責罰,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錯了還是木衍道人老了,腦袋變得糊塗了…
望著遠處山下那些籠罩在山頭的雲霧,就像是戴在山頂上的白色絨帽,雲霧彌漫山穀,好似茫茫的大海一般波濤洶湧,反觀遠處的雲霧則更像是巨大的天幕一般遮擋了山峰……
此景雖美,但在歐陽玉侖眼裏看到的卻是一片淒涼之意,歐陽玉侖長歎一口氣,真不知道這樣的麵壁還要持續多長時間。
轉身回到石洞之中,歐陽玉侖找一幹淨之地,緩緩坐了下來,默默運轉昆侖玉虛心法,修練起玉虛玄功來,自從上次受傷回來,他還沒有找個時間靜靜的修練,眼下無人打擾,正是修行的難得良機。
可是,就在歐陽玉侖安心運轉玄功的時候,老天也仿佛要捉弄他一般,無論他怎樣聚集真氣,體內的真氣就是不按照他的意圖去運轉,一時之間,仿佛失去了控製,真氣在他經脈之間橫衝直撞,將他的奇經八脈衝斥地異常難受,麵色更是忽明忽暗,豆大的汗珠順著雙鬢緩緩落下,可是,越是如此,歐陽玉侖仿佛與誰慪氣一般,越要強行運轉控製體內真氣,兩者一時之間相持不下,哪一方也不能占據絕對主動。
就在歐陽玉侖異常難受之際,隻覺一股涼意從胸口襲來,這種感覺迅速走遍全身,體內的真氣也仿佛身不由己一般,竟然跟隨涼意在體內運轉開來。感覺真氣的運轉因為涼意的指引,漸漸步入正軌,歐陽玉侖也便不再強行運轉,讓它跟隨涼意在體內慢慢遊走。
呼!
歐陽玉侖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眸,真氣在體內跟隨涼意運行一周天,歐陽玉侖頓覺神清氣爽,靈台一片清明。而更讓歐陽玉侖心驚的是,他的玉虛玄功隱隱有突破第四層的跡象,要知道,師姐紫嫣修行如此長的時間也不過剛剛進入玉虛玄功第五層而已。
想到這裏,歐陽玉侖不免心中一陣興奮,因為他修行的功力越是深厚,他距離為父報仇之日越是近了一步。就在他興奮不已之際,突然想起剛才運轉玄功之時,那股突如起來的涼意。歐陽玉侖忍不住拿手在胸口一摸,但見一塊血色玉片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隻見原本為歐陽玉侖佩戴了二十年的玉片此刻卻是通體血紅,仿佛凝固的血液一般,反觀玉片之內卻隱隱有紅光流動,乍看上去便如新鮮血液一般,詭異可怖。
就在歐陽玉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手中的玉片仿佛受到感應一般,瞬間光芒大盛,映的整個山洞一片通紅,隨即玉片脫離了歐陽玉侖的手掌,飛快向山洞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飛去。
看到這種詭異情景,歐陽玉侖不免暗暗心驚,連忙快步向著玉片飛去的方向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