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靜齋地處昆侖山脈以西,位於荒漠之中,是僅次於昆侖玉虛宮,碧遊宮,雷音寺的一大修真門派,隻看地位隱隱還在崆峒派之上。
關於慈航靜齋的來曆,據說是玉虛門下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道人所創,封神一戰,慈航道人斬卻三屍化入釋門,成卻觀世音菩薩,而在人界留下了慈航靜齋這一道統。
道統如今傳至靜一師太卻已有將近千年的光景,與昆侖等門派相比,慈航靜齋卻頗為不同,門下弟子清一色為女弟子,竟無一男丁。
……
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渾,靜穆,板著個臉,總是給你一種單調顏色:黃色、黃色,永遠是灼熱的黃色。仿佛大自然在這裏把洶湧的波濤、排空的怒浪,刹那間凝固了起來,讓它永遠靜止不動。一個個沙浪向前湧動著,像一隻無形的巨手,將沙漠揭去了一層,又揭去一層。
沙漠上有的是旋風,一股一股的,把黃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煙,打著轉在沙漠上飛跑。
一盤渾圓的落日貼著沙漠的棱線,大地被襯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層深紅;托著落日的沙漠浪頭凝固了,乍看上去,卻更像是一片睡著了的海。
遠遠地,隻見一行人慢慢走來,腳步甚是輕盈,竟絲毫不受惡劣天氣的影響。
為首的是一年約五十左右的精瘦漢子,隻見他長須冉冉,眼神之中爆射出精芒,手握一柄三尺有餘的長劍,對身後的眾人言道:“就是這裏了!”
“師父,可是眼下這裏全是沙漠,什麼都沒有啊!”身後一年輕弟子望著一望無際的荒漠,道出了心中的困惑。
“哼!你懂什麼?慈航靜齋若是輕易便讓你發覺它的所在,又怎能在中土各派之中站穩腳跟?”精瘦男子冷哼一聲,對身後的弟子厲聲喝道。
“師兄,那眼下我們該當如何?”一位年紀看上去比精瘦漢子稍微年輕一點的男子開口問道。
“靜一老賊尼,你以為將慈航靜齋隱於沙漠之下,我便找不到你了嗎?”精瘦漢子喃喃自語道,似乎對於師弟的問題頗為不屑。
“門下弟子聽令,待到慈航靜齋,一切需按計劃行事,若有一人膽敢自作主張,定當嚴懲不待!”精瘦漢子對身後的眾人朗聲說道。
“是!”眾人齊聲道。
言罷,精瘦漢子便不再理會眾人,口中念念有詞,雙手淩空虛指,食指與中指合攏交叉於胸前,漸漸地,一道綠色的光芒慢慢出現,縈繞於男子身前,細眼瞧去,卻是一綠色柳枝。
但見綠色柳枝圍繞精瘦漢子急速飛轉,瞬間光芒大盛。
“破!”
精瘦漢子怒喝一聲,綠色光芒瞬間脫離了他的身軀,向著前方的虛空直飛而去。
眼看柳枝就要飛出眾人的視野,隻見柳枝仿佛遇到了阻礙一般,竟在不遠處停滯不前了。
但見阻卻柳枝的卻是一片在沙漠之上憑空而起的淡金色光芒,隨著柳枝的不斷撞擊,光芒亦是大盛起來。
“收!”
看到目的已經達到,精瘦漢子沉聲一喝,向不遠處的柳枝迎手一揮,柳枝便又筆直的飛回,落在了他的手中。
“師弟,前麵應該就是慈航靜齋的所在了…”精瘦漢子收起手中的柳枝對站在他身邊的師弟說道。
……
隻見眾人緩緩來至剛才淡金色光芒顯現的地方,精瘦漢子上前一步,對著眼前的沙漠,朗聲說道:“靜一師太,慈航靜齋東宗宗主率門下弟子特來相見,有要事相商……”
隨著精瘦男子喊話已畢,但見眼前原本空無一物的沙漠恍如海市蜃樓一般憑空而起一座廟宇,乍看上去,猶如空中樓閣一般,一派瑰麗之象,反觀廟宇的橫匾之上卻是橫書四個大字:慈航靜齋。
“吱呀”
精瘦男子話音剛落,原本緊閉的大門竟然打了開來。
但見些許身著道姑服飾的尼姑緩緩從門中走了出來,隻見為首的一位尼姑年約五十上下,雙掌合十,掌中緊握一串碧玉佛珠,對著身處荒漠之中的眾人冷冷的說道:“狄九幽,你如何便找到了慈航靜齋的山門所在?”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慈航靜齋現今的掌門,靜一師太。
“哈哈,靜一,不知道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本也是慈航靜齋之人,又豈會不知它的山門所在?”精瘦的漢子大笑一聲,對靜一師太說道。
“哼!你二十年前便不再是我派中人,從師父將你逐出山門之日起,你狄九幽與慈航靜齋便再無任何瓜葛,為何此刻竟又出現在此地?難道你已經忘記當初在師父麵前的盟誓嗎?”靜一師太看著狄九幽不禁出言提醒道。
“靜一,當初的誓言我狄九幽自是一刻也不敢忘記,但是今日來此,卻是實屬迫不得已啊!”狄九幽長歎一口氣,說道。
“哦,倒是何事竟能將目空一切的狄大掌門迫到如此田地?”靜一師太依舊是不冷不熱,言語之中似乎還是充滿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