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問你!”
“我其實不是二十三歲,而是已經二十六了。”
“不隻是鼻子,顎骨和眉骨我都動過手術!”
“其實我能力的冷卻時間隻有五分鍾。”
“軍部大佬之一是我的親舅舅!”
……
在威嚴聲音的質問下,金誌勳老老實實的將自己這二十六年來埋藏於心底,自以為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來。
眼看四周的場景漸漸消失,金誌勳的眉頭卻是深深皺了起來。
他的身體已經皮開肉綻了,這個傷害不會消失,會一直帶到下一重地獄,這是極其不利的。
好在沒有受到致命傷,還有兩重地獄,一定要挺過去!
這是一個一片虛無的空間,除了腳下的地麵,周圍什麼都沒有,平坦的一望無際。
一個淡淡的影子在他麵前漸漸凝為實體,金誌勳定睛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是一個麵容枯槁的黑人老者,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駝著背,看起來平淡無奇,不過卻是讓金誌勳印象深刻的一個人。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幅模樣的老者,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執行任務時,用自己的雙手幹掉的第一個人!
黑人老者隻是東南大陸一個貧窮小國的一個小村子的村長,他沒有犯過任何罪,而金誌勳要殺他的原因,隻不過是出師時的一次試煉。
第一次殺人,不管是內心多麼強大的人,肯定會有或多或少的陰影的。
“小夥子,你還記得我嗎?”蒼老的聲音響起,把金誌勳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
“怎麼?你是來找我報仇來了?”金誌勳嘴角泛起一絲戲謔的笑意,能夠殺死你一次,自然能夠再殺你一次!
“勞你費心了,我在那個世界生活的很好。”黑人老者搖了搖頭,“隻是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我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村子,更談不上與你有什麼瓜葛。你為什麼要殺我?”
“這隻是鍛煉膽量的一次測試罷了。”金誌勳不屑道,“對我而言,你們這些貧窮落後的野蠻人和牲口沒有區別!”
“是嗎?”老者步履蹣跚的一步步靠近,“你可知道,因為我的意外死亡,直接導致了我們村與鄰村之間的大規模械鬥,造成了兩個村的男丁死傷慘重!”
一個個血肉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老者身後,這些人中既有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也有稚氣未脫剛成年的少年們。
“這些都是因你而死的父親和兒子們!”老者厲聲說道,“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金誌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盡管這麼多年過去,殺的人太多,他已經麻木了,不過那個眼神清澈的黑人老者,卻是永遠刻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因為這是第一次,沒有任何緣由的,隻為執行命令而殺人。
“你們想幹什麼?既然已經死了,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那個世界!”金誌勳厲聲說道,冷汗順著額頭不停的滴落,“還是說,你們想再被我殺一次?”
“你的心難道是黑的嗎?到了這個地步,仍然不知悔改嗎?”一群人步步緊逼,“因為你的惡念,造成了多少家庭妻離子散,你想過沒有!”
“去死吧!”金誌勳咬了咬牙,攥緊拳頭衝進了人群中。
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這群村民個個骨瘦如柴,身體脆弱無比,根本抵擋不住金誌勳。
摧拉枯朽般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金誌勳喘著粗氣看著倒地的人群,嘴裏喃喃自語:“這不怪我,是你們逼我的!”
“我們隻是一群與世無爭的普通人罷了,你為什要殺我們!”倒地的人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將金誌勳包圍其中,眼裏流出了血淚,麵色猙獰的質問道。
“給我去死!”金誌勳聲嘶力竭的怒吼道。
然而,不管被打倒多少次,即便身體被打的凹陷了進去,這些村民還是能一次次的爬起來,衝向金誌勳。
“該死的,不要過來!給我去死!”渾身浴血的金誌勳漸漸體力不支了。
第六重地獄的主題是罪與罰,如果不能正視自己的罪惡,便會永遠困在這個循環中無法出去。
而對金誌勳而言,要他正視自己的罪惡,等於是否定了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他靈魂深處的想法是絕對不會認同的。
現實世界裏。
“好厲害啊,你們倆個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已經是警察了嗎?”王佳有些羨慕的說道。
“誰說的,我是狗蛋的保鏢,狗蛋是某人的幹弟弟,我們和警察一點關係都沒有。”謝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