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準備偷笑那兩個大會長的愚笨,誰想,上百號人,打著拜奇奧傭兵團的名頭,大搖大擺地,在安比莉塔眾多邊境守兵麵前橫行而過,KO,根本不用進城!
難怪不加收斂!
可是為什麼呢?
在安比莉塔外的小樹林夜營遇襲時,我終於明白。落日峽穀出了點不大不小的亂子,出現了神獸一個級別的黃金召喚獸。那兩個大會長大概是想,與其藏著掖著,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招搖而過,若是能在去的路上少點損失,那麼,隻要把精力完全放在回去的保護上就好。
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劈哩嘩啦響,可是、日日夜夜偷襲不斷,全是衝著團隊裏的高手去的,那種輕巧與執著,總讓我覺得不像是要置人於死地,倒像是在試探,大家最保護的是哪個人哪個地方一樣。真是奇怪,難道是我想錯了?會不會是隊裏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帶著?
唔,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
反正有個超厲害的保鏢,當然不是匪知,而是水悅新的裙下之臣,龍阿莫。
他會龍語魔法。
這六個字就足以說明他的實力與身分。當我第一次看到用龍語召喚出來的閃電時,隻有一個感覺:不知跟那魔頭的小電球比起來,哪個效果更明顯些。
“阿莫,休息一下。”隻見水悅溫柔地掏出一塊絲巾,湊過去準備給龍阿莫拭去根本不存在的汗珠。誰想,那位龍姓少年好酷,居然側身避開了大美女水悅獻的殷勤,讓水悅舉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不尷尬。
一旁早在虎視眈眈地豔羨目光,立刻變成恨不得殺人的目光射向不識好歹的龍阿莫,而投向水悅時,那些粗漢子頓時化為繞指柔,溫情脈脈,柔情似水,看得我那個樂呀,一個克製不住,偷笑出聲。
此舉,自然引來水悅小堂妹的怒瞪,委屈之極,瞅著眼眶還有些泛紅呢。
“誰準你笑的!你這個賤種!”
龍阿莫一個瞬移,一隻手卡住我的脖子,把矮小的我拎到半空中,惡狠狠地盯著我,任由我雙手雙腳在那兒尤自掙紮。
我哭我,剛才還想著有個酷哥不買美女的麵子,真想讓匪知學習一下,沒想到這是個瘋子,專愛玩那種你追我趕遊戲的瘋子,該死的家夥,你就別讓我逮著機會,就你一個初級龍語魔法師我還治不了你!
“放開她!曼…蒂,不要怕!”
我半仰著頭,側眼瞄到匪知拉滿弓,渾身肅殺,神情緊張地瞄準龍阿莫。
暈,都還沒上路,團裏麵先內鬥了,匪知啊匪知,你可知這樣做會被人排斥的,唉,都怪自己,沒事笑什麼笑!
“阿莫,放開她好嗎?”
水悅走過來,一隻手抓住龍阿莫擱在身側的右臂,假意地阻止。輕輕柔柔的聲音,真是假得要命,可是,就是TMD好聽,回味悠遠,這才是真正的似水柔情化戾氣,龍阿莫隱在法袍裏的手指慢慢鬆開,那上麵的冰冷,即使隔著厚重的布料,也把我冷得夠嗆。
匪知整張臉皺成一團,兩道柔順的眉擠成山峰狀,憐惜地幫我吹氣:“莊。。。痛不痛?
怎麼不痛!我痛得眼淚直汪汪,喉嚨一定腫起來了!我微微搖頭,試圖擠出一個笑容安慰匪知,不料,我這不爭氣的身子,劇痛發作,從脖頸處一直漫延到全身,剛養回來的血蠢蠢欲動,就要衝腔而出。
是那個龍阿莫幹的!我很快醒轉,他在撤手時,一定留了殘勁在我身上,我要是有哪怕丁點兒的武藝,也能化去,偏生本女主什麼也不會,隻能咽下這一苦果。
算你狠,龍阿莫!我要是不整回來,真白活了這麼多年!
“藥。。。”我使命地咬住嘴唇,拿手捂住嘴巴,生怕一吐血就壞了事。
匪知倒是乖覺,立馬把我抱起衝進小樹林的深處,避開眾人,等我把藥水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來,看到我喝完藥,小心翼翼地幫我拭去溢出的血汁與藥汁,眼裏的自責一點一點印在我心裏。
“不怪你,我不該笑。。。”
匪知伸出一隻手,堵住我要說的話,他的神情異常堅定,眼睛亮晶晶,心裏必是下定主意才開口;“莊莊,我一定會忍耐,在我能夠打敗他之前。”
原先柔順的堅韌少年,在本女主的折磨,不,在本女主的再三教育下,慢慢成長,雖說匪知原先對世事啊的感觸比我要深,但對於人心的洞察比如陰謀嘛,那就兩說了。
對於那個龍語魔法師,行動團裏大家早在私下裏悄悄議論,靠著匪知的順風耳,我對他的底細也摸得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