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突然想起“她”
早上看了一本岑凱倫的《悠悠戀女情》,突然想起幾個人:瓊遙,岑凱倫,嚴沁,亦舒。也記起有些時間藏在裏麵,用筆一掃,試著把過去撈出來。
寫愛情也可以崇高——瓊遙
說起瓊遙,不由得想起蘇友朋,說是他的歌迷有兩截:乖乖虎時期和五阿哥時期。其實瓊遙也是,賺錢的是“在水一方”時期,可是在內地賺大錢的該是“還珠格格”或者說“情深深”時期吧。
後一個時代,除了為了盡孝一遍遍地陪著母親“這裏以前沒看過”,“這個我沒注意到,”實在沒什麼好說得,所以隻是說說那近乎純情的像白癡,不是,是像白紙的“在水一方”時代。
那個時候據說全集大約四十多套吧,我大約看了三十多套,記得當時上海的文藝評論界頗是屈尊降貴的評論了這位台灣小說家,在肯定她也有積極的創作態度(現在琢磨是否是取笑她多產撈錢啊?),一個焦點就是說小說主旨雷同。
可問題是,要怎麼翻花樣呢,瓊遙在接受媒體采訪頗是委屈的抗辯:寫愛情也可以崇高。那一刻,我覺得這樣的女子竟然真的能名利雙收也是一個經濟現象。
她的《卻上心頭》這類小說我最不喜歡,基本就是灰姑娘的老套,若幹年以後什麼玖佰玖拾玖朵玫瑰算什麼,那時候送的都是天堂鳥啊!不過剝開那裏麵的好憂愁好傷心,小姐,今天的大米如果分四次買能夠便宜三毛三分你知道乜啊。
《一顆紅豆》和《燃燒吧,火鳥》就有了些轉折,當時記得看了之後,莫名其妙決定發憤讀書不知道怎麼回事情。
還是提一下我比較喜歡的幾部作品。
雁兒在林梢(電影)、煙雨濛濛(小說)、水靈(小說)、聚散兩依依(電影)、一簾幽夢(小說,電視劇)。
雁兒,這部戲我看了八遍,我現在不能肯定是否是八遍,但一定是很多遍,從那個裏麵我知道了more牌子的香煙,知道了“一個人若要自殺就等於已經心如死灰”,知道了打補丁的西服,也知道了一個姐姐為了讓妹妹留學可以去做舞女,而她的妹妹總以為是不是失戀啦?
《煙雨濛濛》其實是坐在路上看見的,現在還記得的是:不要寫日記。但更記得,因為一雙眼睛,才會在看上去桀驁不馴的薄情表麵挑起如海深情。這裏要提一個朋友,她看很多書都會注意到父親對女兒的眷眷之心,一如這部書,她念念不忘地就是鋼琴上的那排字:贈給愛女依萍。這是依萍為了貼補家用時寄售鋼琴時無意發現的,聽著那句“如果沒有字,倒是可以多賣些錢。”,我心想:誰說瓊瑤不懂生活。
《水靈》是由一組小品集合而成,我就記得裏麵有棵柳樹,我就記得每個故事都幹淨地象幹淨的露珠熠熠閃光,但,在都是灰塵和烈日的今天,露珠和口水的距離有多遠實在是件吃不準的事情。
《聚散兩依依》,提到這部戲裏不由引出一聲歎息。當我在黃沾的獅子山下演唱會的時候,看見光頭的鍾鎮濤,這個“令人寒心的高個子”,恍惚間又看見他帶著埃及人樂隊,企圖創造奇跡,在瓊瑤最喜歡創造奇跡的地方——機場。當時看這部片子之後形成了一個最錯誤的觀點:兩情相悅,最最要緊是男的要帥女的要靚。再又很多年:嗬嗬,其實最要緊是對眼,對上眼了,再爛的豬頭也有塌鼻子的菩薩要吃啊!
本來回憶是要到《聚散兩依依》為止的,可我發覺好像我喜歡的不是書就是電視,怎麼都得拿出個都喜歡的,看來看去,就想到了《一簾幽夢》。看書的時候,看見費雲帆彈吉他彈得手出血,看見他自己布置的酒吧,看見他替老丈人(比他該老不了多少吧)挑色彩款識搭配恰當的領帶...不過,真覺得這個男人有風采還是看見劉德凱版的費雲帆。記得前一晚為了幫助女友戒毒,行走街頭滿臉於思而不覺;第二天出席聚會就已經衣著光鮮,山清水綠。
瓊瑤的女孩一般都寫得晶瑩靈動,男孩卻要麼憨得溫文爾雅,令人哈欠連天,要麼裝模做樣的惡形惡狀,骨子裏還是我好思念你好思念你的“你聽我說”,倒是費雲帆這類的老男人(《問斜陽》裏的顧非凡也算一個吧)倒是當年看她小說最後一個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