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問過你，我拍吻戲，你會不會介意？你說那是我的工作，後來，你也在片場看到過我的吻戲，可你當時也沒有說什麼，為什麼到了林喬，你就反應這麼大？”
聽到顧嘉的聲音，謝之南回過神來，隻是眉頭依舊是擰成一團。
他神色低沉，似乎還透著一絲迷惘。
其實跟顧嘉在一起時的細節謝之南大多都已經記不清了，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他也不會刻意的去想這些。
現在聽顧嘉提起，他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是，是這樣的嗎？
隨後才模糊的想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他眉眼沉了沉，若有所思。
“你怎麼不說話，不敢承認了是不是？”
見他沉默，顧嘉反問道：
“你口口聲聲說著我當初跟你在一起並不純粹，那你呢？你又是什麼樣的？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可你從來都不肯到最後那步，我以為你隻是傳統，想把那件事放到婚後，可到我今天才知道，其實你根本就不愛我，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麼資格怪我。”
她語氣低沉，失落。
說這些話時，顧嘉緊盯著謝之南的麵色，想從中找出一絲動容或者是內疚。
但未果。
他神色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波動，依舊平平，甚至說到最後，顧嘉還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一抹厭色。
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隨後她便聽到謝之南開口：“你不妨直說，這次又想要什麼？”
他這般了解她，顧嘉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悲了。
沒錯，她其實也不是那麼在意，謝之南當初是不是真的愛她。
從前如何都改變不了現在，她眼下想要的隻是謝之南的內疚。
她了解謝之南，雖然這些年過去，他性子變了很多，但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
他品行沒有問題，對於普通人也有最基本的良善。
所以隻要他對她還是有內疚的，她就可以靠著這點，一步步像從前那樣，利用他來幫自己運作資源，獎項。
現在有陸家在，她是可以在圈裏立足了，可陸家的業務畢竟不涉及影視行業，對她的幫助則有限，她還是必須想辦法得到謝之南的支持才行。
這也是為什麼她幾次三番的在他麵前提起從前的情分，控訴他對她的不好。
可是她忘了，謝之南也同樣了解她，就這麼輕飄飄的將她意圖給戳破，同之前的那幾次一樣。
顧嘉冷笑了一聲，索性也不再裝了，眼神也隨之變得淩厲：“那我要了，你會給嗎？”
“不會。”
謝之南甚至想都沒想，上次他已經說的很清楚，這部電影就是給她的最後一個資源。
人不能貪得無厭。
顧嘉被他給噎了一下，不是他先提起的嗎？她真要了他又不給了！
“你……”
“我們不過是談過一場戀愛，你不必一直耿耿於懷。”
謝之南不願同她繼續糾纏，說完這話後，他抬腳便走。
顧嘉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她看著他的背影厲聲高喊：“謝之南！”
這般歇斯底裏的模樣，倒先是把她自己給嚇了一跳。
頓時又清醒了過來，她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冷靜：
“如果你知道，林喬已經跟顧世在一起了，你會不會後悔今天這麼對我？那天我親眼看到的，拍攝結束後，他們兩個在酒店外麵，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