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怨攝政王,但對於生父蘇侍郎卻是怨的。臣妾隻是不解,臣妾也是他的血脈,也是蘇家承認的嫡長女,臣妾又不爭蘇家的財產,隻要養大臣妾用來聯姻,對蘇家是有利的。

蘇氏族中的女兒都是這樣精心培養,用來聯姻獲利。可蘇家不僅不培養臣妾,也不讓臣妾讀書識字,自小到大一直都是關在院子裏不讓出門。

到了莊子上才稍稍自由一些,隻要不出莊子,都何以在莊子裏走走看看。

他們並不想讓臣妾活著吧,隻是不想髒了手,不想背負了人命,想讓臣妾自生自滅,最好過不下去自盡。

攝政王當初救了臣妾,對蘇家來說,也是好心辦壞事呢。”

蘇青黛說到這裏笑了起來。

“別這樣笑,難看。”

秦鼎伸手在蘇青黛的臉上揉了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的關係,蘇青黛這會有點多愁善感,為原主難過。

蘇家真是不做人。

“不是每個父母都愛孩子的,朕的生父大概如你生父那樣不想背負殺子的因果和罪孽,恨不得朕自生自滅。”

秦鼎覺得他和蘇青黛同命相憐,一樣生母早逝,一樣生父歹毒。

他在皇室感受不到善意和溫暖,蘇青黛在蘇家也一樣。

也不知道齊家是什麼樣的人。

因為感染了風寒,蘇青黛一直沒有去壽康宮給何貴太妃請安,自然也沒有見到後宮其它妃子。

壽康宮

一聲皇上駕到,何貴太妃心中一緊,終於等到秦鼎過來了。

她不是太後,不是秦鼎的生母,雖擔著養母的名聲,但沒有養過秦鼎幾年。

她從前也護不住秦鼎,早知道秦鼎這麼能耐,當初她就多用些心思,秦鼎登基,她就能封太後了。

而不是隻有這微薄的麵子情。

何貴太妃心中是無盡的懊悔,看到秦鼎進來,收整心情,迅速換上慈愛的笑容:

“皇上,來了。”

秦鼎坐了下來,何貴太妃便讓人上茶,便迫不及待的問起何家的情況。

“皇上,何家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世上最不會害皇上的就是何家。沒有皇上何家什麼也不是,早就被外麵那些虎豹豺狼給撕碎了。這次定是有人栽贓何家,皇上可要為何家做主啊。”

何貴太妃手上的帕子壓了壓眼角,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很快就蓄了淚。

“朕也想信何家,但何管家招了,母妃讓朕如何信?”

秦鼎的話一落,何貴太妃一滯,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何家不可能會害皇上的,何管家定是被民上買了。”

“可何管家是何家的世仆,四代十幾口人都在何家侍候著,子孫後代的命都拿捏在何家人手裏,何管家會為了背叛何家,不要子孫十幾口人的命嗎?”

“不可能的,一定是陷害,還請皇上明察,本宮求……”

何貴太妃說著就要給秦鼎跪下。

秦鼎看了郭奇正一眼,郭奇正趕緊扶住何貴太妃,“貴太妃使不得,您這不是讓皇上為難嗎。最不想何家出事的也是皇上,可這毒桶之事牽扯到何家,這可寒了皇上的心啊。這些日彈劾何家的奏折都堆滿禦書房了,若不是念著慈孝康皇後,皇上早就處置何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