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陳宇也沒有戴眼鏡的想法。
原主唯一的一副眼睛。
在昨晚被詭異綁架的時候就遺失了。
他現在可沒有閑錢買什麼眼鏡。
並且很快隨著他的實力提升，視力問題也會迎刃而解。
白夜和陳宇這麼一堆靚男靚女走在街上。
引得一眾吃瓜群眾頻頻側目。
不過顯然大多數的視線，還是來自於女性。
“小哥哥，你好帥，可以加個威信嗎？”
“我這個人喜歡用pp，不喜歡用威信，謝謝。”
“那方便加個pp嗎？”
“沒帶手機，記不住pp號，抱歉。”
“那電話呢？電話總可以吧？”
“最近剛換了手機號，也記不住……”
“這樣啊，那好吧，唉。”
陳宇隨口扯出一大堆理由，拒絕前來搭訕的漂亮女子。
雖然這麼做好像有點糊弄人的意思。
但他就是糊弄了，怎麼著吧？
與其給了聯係方式之後又不理人家。
倒不如一開始就想辦法拒絕。
在街上走了幾分鍾後。
白夜總算停下了腳步。
“宗主，我們到了。”
“那就進去吧。”說著，陳宇也懶得看招牌，直接先走進了店裏。
他是真的害怕下一秒又有妹子來找他搭訕。
這是一家裝修水平中等的餐館。
在白夜訂了包間後。
兩人進入房間，各自點了些菜。
等待上菜的過程中。
陳宇率先開口：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些基本信息，那我就不過多解釋了。”
“你要付出的代價，和你能得到的東西是成正比的。”
“所以，你現在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了吧？”
白夜點頭。
果然，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那您打算，什麼時候支取這份‘代價’？”
少女白夜內心忐忑地等待著對坐少年的回答。
“那當然是，在我需要的時候。”陳宇想了想，又補充道：
“在我需要你獻上一切，乃至是生命之時。”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支付代價。”
“那麼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會到此為止。”
“我會收回賦予你的一切，包括記憶。”
在陳宇將來帶領門下弟子反攻詭異的時候。
確實需要弟子們獻上自己的一切，包括身家性命。
雖然陳宇也會麵臨同等的風險，甚至是站在最前線。
但即使這一切最終是為了拯救世界。
他們仍然有拒絕的權利。
陳宇不喜歡強迫他人付出。
那是道德綁架。
所以陳宇同樣在等待著麵前少女的回答。
如果對方選擇拒絕。
那麼他將會收回對方身上的一切。
包括道法相關的記憶。
“我願意。”
依舊是同意簽約時的三個字。
這次說出口時，白夜的態度卻十分堅決。
早在少年將瀕死的她摟在懷中，揚言隻要付出代價就能得救時。
白夜就已經預料到了如今的這一幕。
沒什麼好後悔的。
對方可以允許她拒絕，但她自己做不到那麼卑鄙。
得了好處還想拒絕支付代價？
她白夜不是那麼無恥的人。
即使再來一次，她也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如果不是對方。
她早就死在那個陰暗潮濕的房間裏了。
她的生命是屬於對方的。
白夜如此想道。
於是。
就在這麼一間平凡的餐館包房。
沒人知道少女說出三個字時，付出了多大的決心。
也沒人知道少年問出這番話時，意味了怎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