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落到蘇童的背上,蘇童的衣服瞬間破裂,背上頓時皮開肉綻。
蘇童疼得靈魂都在戰栗般。
纖弱的身軀更是被鞭子甩出老遠,然後與地板猛烈撞擊,整個人幾乎痛暈死過去。
蘇母沒有同情她,反而像個潑婦般,完全失去一位母親應有的風度和禮儀。歇斯底的怒吼道:
“蘇童,你別裝死。你給我滾出蘇家。我拒絕你這種白眼狼在我們家白吃白喝......你沒有資格留在蘇家過你大小姐的舒坦生活。”
蘇童用盡所有力氣,顫巍巍的爬起來,宛若寒風裏的落葉搖搖欲墜。
她擦去嘴邊的血液,似笑非笑的望著蘇父,決絕道:“蘇城,從今天開始,你我的父女緣分到此結束。以後你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
蘇父難以置信的望著眼睛猩紅形同凶獸的蘇童,他簡直無法將蘇童和那個逆來順受任揉任捏的棄女聯係在一起。
此刻的蘇童,鋒芒攝人。
蘇童又轉頭望著蘇母,悲憤交加道:“不用你攆我,我自己會走。”
蘇童咬著牙,忍著背部傳來的鑽心的痛,毫無眷戀的離開了蘇家。
那天晚上,是蘇童人生最晦暗的時候。
她站在這孤寂冷清的十字路口,沒有去處。
幾個醉酒的小混混走向她,調戲道:“喲,這妞兒挺漂亮的啊。姑娘,跟我回家吧,隻要你好好讓我高興了,我不會虧待你。”
蘇童惶恐的後退,她現在遍體鱗傷,不能肯定自己能對付這幾個小混混。
可是她的忍讓沒有讓他們停止羞辱她,他們得寸進尺的逼近她,甚至伸手摸她的臉。
蘇童氣急敗壞,在那瞬間調動身體潛能,將那男人扛起來一個過肩摔就把他摔到在地上。
“給我滾開。”蘇童握著拳頭怒吼道。
那幾個混混被蘇童的狠勁嚇呆了。麵麵相覷道:“靠,這麼彪悍,白瞎了這張清純的臉。呸。”
混混們覺得了無生趣,撇下蘇童跑了。
蘇童在短短一晚上,經曆了被父親鞭打,母親驅逐,混混羞辱的連竄打擊。
她緊咬牙關,卻還是止不住的落下眼淚。
最後,蘇童摒棄了她的顏麵,決定向燕錦求助。
她顫抖的摸出手機,輸入燕錦的電話號碼。
電話撥出去時,她的心是忐忑不安的。
電話接通後,話筒那邊傳來燕錦低磁的嗓音。“有事?”
聲音寡淡得沒有一絲絲溫度。
“錦。”蘇童盡量控製住自己啜泣的鼻音,讓這個字符聽起來比較平穩。
“你在哪裏?”蘇童問。
冷漠疏離的聲音傳來:“我在機場。小暖回來了,我來接她。”
蘇童愣住。
張暖是白家的女傭張媽的女兒。以前燕錦明明對她十分的冷淡,現在能這麼溫柔的叫張暖的小名,看來他們的關係已經非常親密了。
蘇童的手指滑向紅色的鍵,有些遲疑自己是否要掛斷,她不願打擾燕錦。可是手指觸摸到紅色的鍵時,她忍不住開口:
“錦,那你等會可以來接我嗎?”
“我沒空。”燕錦拒絕得斬釘截鐵。
蘇童仿佛被刺入了骨,一時疼得她忘記了呼吸。
沉默了許久,蘇童無力的掛了電話。
蘇童萎靡的蜷縮在地上,也不知是心痛,還是傷口的痛,疼得她覺得靈魂都快出竅了般。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最後是救護車的聲音喚醒了她,她撥打了120。
......
翌日。
錦冪公司,總裁辦公室。
賀曉抱著一摞簡曆來到總裁辦公樓。
“總裁,這是應聘者投遞的簡曆,你要不要看看?”賀曉將簡曆放到燕錦的書桌上。
燕錦幽邃如譚的眸子玩味的打量著他:“我很閑?”
賀曉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幹巴巴的笑著:“總裁,你看看啊。”
燕錦瞟了眼簡曆,看到簡曆封麵上赫赫然寫著蘇童的名字,瞬間石化。
緩緩伸出手,將簡曆接過來。還沒有打開,卻先是迫不及待的詢問賀曉:“她被錄取了?”
賀曉搖頭。
燕錦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以蘇童的才華,不該被錦冪拒絕才對。
燕錦打開簡曆,當他看到蘇童的學曆一欄,寫著大學肄業時,頓時眼底凝冰。
“回榮城四年,坐牢三年,還有一年隻顧著跟渣男談戀愛。硬生生把學業給荒廢了,怎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燕錦恨鐵不成鋼道。
賀曉小心翼翼的請示道:“總裁,要不要錄取她?”
燕錦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睛閃爍著恨鐵不成鋼的怨恨:“錦冪不需要不思進取的員工。”
賀曉欲言又止......半天後才鼓起勇氣囁嚅道:“總裁,蘇童昨晚被蘇家攆出來了。”
燕錦錯愕萬分。
所以昨晚蘇童大半夜給他打電話,是無處可去,所以才來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