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離聞聲身子一僵,氣氛突然變得很詭異。
洛淩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隻是隱約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某種聯係。
“你就那麼想他?”南宮夜離的聲音淡淡的從頭頂飄過來,語氣中夾雜著太多的無奈與失落。
“我不是那個意思。”洛淩曦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南宮夜離生氣了,不過自己也就是隨口一問而已,他的我反應也太大了吧。
南宮夜離輕輕鬆開她一點,低頭看著懷裏的她,輕聲道:“他於你有恩,我自然不會那麼小氣,可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可以想別人,恩?”
他一隻手輕輕的抬起洛淩曦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摩擦著她光潔的下巴,呢喃道:“沒有人能夠跟我搶你,沒有人。”
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讓洛淩曦心裏一驚,“南宮夜離,你怎麼了?”
“你隻要記住,相信我,就夠了。”南宮夜離身上的涼意散去,抱著洛淩曦就飄下了屋頂,徑直把她送回了房間。
洛淩曦隻覺得今夜的南宮夜離有些奇怪,他似乎對自己隱藏了什麼,“南宮夜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南宮夜離把她放在床上,輕聲道:“不要亂想,明天一早海棠會過來,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你還有我。”
他越是這樣,洛淩曦就越是覺得不安,看著南宮夜離消失在院子裏,洛淩曦下床喚道:“南歌,你進來。”
南歌快速走進屋裏,把門窗關好,小聲道:“小姐,怎麼了?”
洛淩曦看著南歌如此小心翼翼,就更加確定了明天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於是漫不經心的道:“南歌,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南歌已經,手微微握緊,麵上仍舊不動聲色的道:“小姐,你就不要亂想了,有王爺在,明日一定不會有任何意外的。”
“你在撒謊。”洛淩曦看著南歌的眼睛,語氣冰涼。
南歌剛剛在跟她說話的時候,明明就是在強裝鎮定,她的眼神一直在不停地躲閃,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們都要瞞著自己。
南歌看著小姐的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了,你下去吧。”洛淩曦輕輕的轉身就回了內室,南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背影,小姐就這樣放過自己了?
南歌退出門外,看著屋子裏的燈光熄滅,許久,悄悄的溜出了丞相府。
夜王府,南宮夜離坐在樓中,一杯一杯的喝著酒,殤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外,緊鎖眉頭。
感覺到有人靠近,殤先是握緊手中的劍,隨即又鬆開,“你來做什麼?”
南歌看著屋子裏借酒消愁的主子,沉聲道:“小姐好像知道了什麼,就怕明日她接受不了。”
“明日盡量讓王妃避開他。”殤冷聲說完,看著南歌單薄的衣服,一言不發的把自己的外袍脫下,遞給了南歌。
南歌傻傻的站在原地,忘了去接他手中的外袍。
殤看著傻乎乎的她,輕輕的把外袍搭在了她的身上,然後看著主子的房間,一言不發。
南歌眼圈微紅,看著殤冷硬的側臉,眼淚就輕輕的滑了下來,自己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麼?
摘月樓,血煞剛剛躺下,就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嘴角輕輕的勾起,這丫頭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裏?
歐陽弦若走進血煞的房間,屋子裏沒有點燈,但是她知道,血煞就在那裏,於是走上前道:“血煞,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血煞不知道這丫頭又在搞什麼名堂,輕笑道:“有,太多了,不知道從何說起。”
歐陽弦若慢慢的走到血煞的床邊,咬著嘴唇,不知道怎麼開口。
“若丫頭,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受刺激了?”血煞好笑的坐起身子,看著眼前沉默的小女人。
“血煞,淩曦大婚過後,我就要回北疆了。”歐陽弦若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
血煞聞言一笑,還以為這丫頭是要說什麼呢,這件事情他早就已經想好了,身形一動,不過眨眼間,歐陽弦若就已經裹在了被子裏。
“你幹嘛?”歐陽弦若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一張小臉紅得徹底。
血煞聞言好笑的開口道:“若丫頭,我隻是怕你受涼。”
歐陽弦若聽著他的話,自嘲的勾起了嘴角,自己已經是不幹淨的人了,血煞又怎麼可能會對自己有想法。
看著她微沉的臉色,血煞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歐陽弦若身子一僵,就想要掙脫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