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市中心醫院
一個紙片小人緊緊貼在一間VIP病房的窗戶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病床上的人的一舉一動。
洛白身上的傷口處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休息。
江安禾趴在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
小紙片人觀察了她們三天三夜,幾乎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
“噔、噔、噔......”安靜的走廊上響起一陣腳步聲。
“咚咚咚。”一名護士敲了敲門,推開了病房的門。
“江小姐,有人找你。”護士輕聲叫道。
“誰?”江安禾迷迷糊糊抬起頭,看向護士。
“一位姓餘的小姐,她說她在頂樓的天台等你。”護士說道。
餘呦呦?!她還活著?
江安禾看了一眼洛白,將一枚護身符貼身放在洛白的懷裏,起身前往頂樓的天台走去。
等江安禾離開,緊貼在窗戶上的小紙人縱身一躍,跳到了地上,邁著輕快的小碎步,跳上病床,剛想給洛白來個大兜逼,洛白猛地睜開了眼睛,嚇得小紙人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洛白坐起身,冷冷地看了小紙人一眼,從床上爬下來。
小紙人著急地跟在洛白身後,嘰裏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跳上她的後腿,抓住她的褲腳,窸窸窣窣爬到了她的肩頭。
洛白伸出手指,對著小紙人一彈,小紙人張大嘴巴,對著洛白的右手中指狠狠一咬,一道金色閃過,小紙人在一聲慘叫聲中,化成一片灰燼。
天台上,餘呦呦披著一件黑色披風,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盯著江安禾,聲音冰冷地說道:“江安禾,你不該殺我爺爺的。”
“餘呦呦,你是來為你爺爺報仇的?可是你根本打不過我。”江安禾自信地說道。
餘呦呦冷笑一聲,嘲諷道:“江安禾,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用一把劍來跟我鬥?”
她掏出腰包上別的一把手槍,直接上膛,拉開保險,對準江安禾的腦袋,扣動扳機。
手槍上裝了消音器,隻聽見一聲聲輕微的“piu piu”聲,一枚枚子彈穿破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江安禾。
在餘呦呦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江安禾拿著一把青霜劍,直接將子彈給劈開了。
直至她打完手槍裏所有15發子彈,一發也沒有傷到江安禾。
“怎麼可能?你竟然能用一把劍對抗子彈?你還是人嗎?”餘呦呦握著手槍的手微微顫抖著,驚恐地說道。
“餘呦呦,你說過,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江安禾驕傲地揮了一下手中的青霜劍,說道,
“若是我化神期巔峰的修為,你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
“江安禾。”洛白一直焦急等待餘呦呦的子彈全部打完,她才從樓梯裏跑了出來,一把抱住江安禾。
“洛白,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江安禾笑著安慰道。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透洛白的身體,留下一個血窟窿。
“哈哈哈......你們覺得我隻有一把手槍嗎?”餘呦呦從左邊的腰間又掏出一把手槍,瘋狂地大笑。
“為了我爺爺,我師兄,你們都該死!”餘呦呦對著洛白又開了一槍。
“不要!”江安禾慌忙抱著洛白轉了半圈,憤怒地將手中的青霜劍扔向餘呦呦,直接刺穿她的心髒,一命嗚呼。
她也替洛白挨了一槍,兩個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洛白,你堅持一下,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江安禾費盡渾身力氣去扶洛白,怎麼也扶不起來。
“江安禾,我沒事,我隻是有點冷,你抱抱我好不好?”洛白疲憊地說道,眼皮越來越重。
江安禾緊緊地抱住洛白,哭著說道:“洛白,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一輩子陪著我的。”
“嗯。”洛白輕聲應道,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安禾看著洛白恬靜的睡顏,親吻了一下她蒼白的嘴唇,抱著她閉上眼睛,眼角滑落兩行熱淚。
放心,番外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