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軍不是從不管這條街嗎?”坐在不遠處的老翁疑惑的嘀咕,他在這條街上賣了幾十年糖葫蘆,記不清是哪年開始,胡誌明便在這裏橫行無忌了,那時候,出雲的巡城軍就很少出現在這條街上,即使偶爾巡過,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怎麼今天卻出現得這般及時?難道是胡誌明被打了的緣故。樸實的老翁想不明白個中的彎彎繞。但夏衣彌清楚——有人要借機帶走他們。
這很可能是一場被人策劃好的陰謀,不過手法太粗陋了。這群街霸混混出現的‘及時’也就算了,巡城軍也出現的如此;‘及時’就很得懷疑,況且剛才老翁的自言自語夏衣彌也聽到了,這些巡城軍平常根本就很少出現的,如今一出現就指著人要帶走她跟周涯。
隻是夏衣彌哪能如他們所願。
“我就吃了些葫蘆,什麼也沒做,他們都能證明。”夏衣彌將吃完的第六糖蘆扔在地上,手指著被打得蜷成一團的胡誌明:“你說,我有沒有打過你。”
胡誌明在地上痛得直抽冷氣,忽然聽到夏衣彌這麼一問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沒錯!夏衣彌連碰都沒有碰過自己,還他如此淒慘的人還踩在自己身上呢!想到這,胡誌明火氣直騰騰的往上冒,混蛋!巡城軍都到半天了,你還沒把腳挪開的意思!!
胡誌明一氣急,指著周涯惱聲到:“長官,就是這混……”
“你記清楚了?”軍官突然冷冷的問。混混就是混混,沒有腦子,這麼容易就被怒火控製。上頭明說了要帶走這兩人,之前交代完時胡誌明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一樣,而現在則像一頭在地上撒潑打賴的蠢豬。
胡誌明被軍官以後,腦子頓時清醒幾分,連忙改口:“是她,他們兩個都動手了,哎喲!您看看,我的兄弟們都被打成這樣,長官您可一定給我們做主啊!!!”不得不說做混混了都有幾分演技,平日裏裝威做惡欺詐百姓,如今演起受害者來也毫不含糊,一幹人在老大胡誌明的帶領下躺地上又哀嚎又打滾。
軍官看了,心裏甚是滿意,當下便冷酷吩咐:“哼!你們還有什麼話說,當街鬥毆,公然違反城歸,都給我帶走。”
“慢著。”夏衣彌上前幾步來到胡誌明身前,‘砰’的一腳,胡誌明便像沙包一樣飛出幾米遠才落地,周涯目瞪口呆的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腳下,又看了看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的胡誌明,覺得自己後背心涼颼颼的。
“我可不能吃虧了。”踢飛人的夏衣彌大義凜然的說。“好了,現在打也打了,說說誰要帶走我們吧!出雲我第一次來,沒什麼熟人啊。”
軍官腦子一蒙,這女孩演的是哪一出,說的跟知道些什麼一樣。不過好歹大小也個是做官的,當然不能和混混胡誌明一般被人牽著鼻子走。“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是公事公辦,你們自然要交由刑監司處理。”
“誰要帶走我們,讓他自己來,你也知道,就憑你們這幾十個平常人連他都帶不走。”夏衣彌指著周涯輕蔑的說。周涯聽得很不對味,你蔑視他們,怎麼自己也有種被蔑視的感覺。
“哼!你試試看。”軍官麵色頓時一冷。早以散開的士兵紛紛默契的圍攏上來,他們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明晃晃的刀鋒向夏衣彌和周涯逼近。周涯毫不緊張,這些人甚至比黑水城的那些士兵都不如。
巡城軍主要負責城內的治安,從未上過戰場,要殺伐之氣沒殺伐之氣,要標準武式沒標準武式,出雲又是在元帥腳下,鮮有他們真正出馬的時候。
如果周涯不願意,周涯當然不願意被他們帶去什麼刑監司,隻見他手臂一輪,一枚雪白的長牙出現他手中,赫然是風鼬王的獠牙,嘣嘣嘣!!獠牙一路環掃過圍上來的刀鋒,精鋼打造的戰刀竟全部被崩成兩截,手握殘柄的巡城兵們臉色頓時一白,這是什麼武器,看起來就像一根愚鈍的骨頭,居然能把百煉精鋼磕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