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梁文過坐在台燈下,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怎麼都不能靜下心來看書,擺在麵前的這本關於經濟學方麵的書,翻開並沒有看幾頁下去,心思一忽兒轉到落鳳鎮,一忽兒不知道怎麼的,就轉到了陰華華身上,十一點的樣子,他給陰華華打了電話。電話裏也聽出來,陰華華是在打牌,並且從陰華華刻意壓低的聲音,估計在場的還有領導,人家也是官場混的人,能陪領導打牌,那是好事,自然不能隨意離開。梁副鎮長懂得這一層道理,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掛了電話,就沒再打過去,可心裏就是不能放下,多少也有些不滿一個女人不顧家的混跡官場,可也無話可說。
梁文過不能放下的是因為聽了老娘的話,昨晚陰主任有應酬是一晚上都沒有回家,聽陰華華自己跟老娘說也是和同事們在一起打牌,今晚又這樣打到半夜三更,還有這麼好的精力?而且自從彌副縣長離開南湖,似乎陰華華還沒有過這種特殊情況,難道還會有別的什麼?
作為老公是沒有猜錯。陰華華之所以今晚還要組織牌局,是因為確實有些擔心晚上被老公發現什麼。昨晚被衛局長叫到他倆的安樂窩,是衛局長私下裏瞞著所有人在濱湖花園買的商品房,說是商品房,卻是那種上下兩層的複式樓,麵積有兩百多平米。一晚上,年屆不惑的老衛充分發揮人老心不老的精神,一夜吃了兩粒助興的藥物,說是要把積蓄了一年的精力都要發泄到女人身上,自然陰華華隻得接招,倆人玩了一夜,女人是累得半夜沒精神回家,當然也有擔心被老娘發現的危險,才撒謊說有牌局回不去,直到清早挨著回家,衝了個澡才上班。
知道今晚老公要回家,陰華華才有些發慌,自己渾身上下還都留有老衛的痕跡,不是被老衛牙齒留下的印痕,就是前後那地方的紅腫還沒有完全消褪,燈光下老公略微一細心就會發現這種情節,應急之下,她隻好主動邀請牌局,有領導在打牌,她也就有借口晚點回家,老公自然也不會有其他懷疑。
晚上,陰華華回家,梁文過已經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聽到動靜,梁文過睜開眼,嘀咕了一句“不要命了,天天這麼晚”。陰華華聽了心頭一顫,老娘把她昨晚沒回家的事情告訴老公了,心裏感覺特對不起老公,可事情都發生了,誰也沒辦法,想要對老公補償補償,可有擔心,隻好在一邊靜靜躺下來,輕聲說:“誰樂意哩,不是沒辦法麼。”
才躺下,迷糊中的老公就轉身摟著了老婆,陰華華渾身肌肉一僵,有些抗拒的扭了扭,說:“很晚了,明天衛局長說還要趕早到市裏去,早不說晚不說,等到胡局長他們說了打牌才告訴我,我又不好推辭,隻得陪著他們打牌。人都要困死啦。”
確實很困倒是真的,昨晚陰華華幾乎沒多大睡,基本上都要陪老衛,人家說了要有積極配合,默契到了一定程度,內裏的味道才足。梁文過一個禮拜都沒跟老婆親熱,年輕人的幹勁都足,等到這麼晚了才迷糊睡下,也是睡不著,想著跟老婆發泄發泄過剩的精力,可聽老婆這麼一說,也不好太過於自私,再說這種事也得雙方麵配合才有味道,隻好悒悒不樂的轉身睡下。
黑暗中,陰華華仰躺著,一時間雙眼睜著,盯著無邊的黑暗,似乎是看著頭頂牆麵的某一個地方,又似乎不是,內心在翻滾著波浪,老公一個禮拜才回來,自己卻這麼做,真有點傷他的心,天呐,為什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慢慢的,禁不住困意襲上來,眼皮打架沉入夢鄉。
清早的陽光從天鵝絨的窗簾後麵透過來,照在熟睡中的陰華華臉上。睡夢中的女人眉頭微蹙,似乎夢中還在掛心什麼,年輕女人水嫩的肌膚分外耀眼,寬鬆的純棉睡衣斜斜的滑下來,露出女人一方雪白,梁文過禁不住輕輕坐起來,看了一會老婆,自打倆人為彌副縣長的事情鬧別扭,還從沒這麼看過,內心的激情止不住澎湃,一隻手輕如螞蟻一點點拉著陰華華滑下來的睡衣領口,驀地,女人胸前一大塊顯眼的印痕暴露在男人眼前。身為老公的梁文過一下子愣住了,這印痕太刺眼了,也太明顯了,那是一個人用力吮吸才會留下的痕跡!
陡然澎湃的激情遭遇寒流,梁文過輕如螞蟻移動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了一下。這一顫抖,一下子把睡夢中的陰華華給驚醒了,打開眼一瞧,卻發現梁文過在呆呆的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胸前,下意識中,陰華華呼的坐起來,用手一拉睡衣捂住了,有些結巴的問:“你,你怎麼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