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眨了眨眼睛,腦子還是有些昏沉沉的。

轉了轉有些重的頭,看了眼裝飾俗氣奢華的房間,一向精明的腦子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明明記得她是在返回陸地的時候,戰艦艦艙忽然閃現危機警告,然後在還不等她做出反應的時候,隨著轟隆的爆炸聲,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她身體爆裂開來的那種痛感,怎麼現在她卻在這樣的地方?

但隨之而來的劇烈頭痛,讓林淺再次的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林淺......不,現在應該是叫做淩淺。

動了動僵硬的根本就不屬於自己的身軀,淩淺現在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重生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

一點也不好笑吧!

正在想著什麼的時候,緊閉的房門卻‘嘭’的一聲被人從外麵踹開。毫不留情的一腳,發出巨大的聲響,讓原本頭就還暈乎疼的厲害的淩淺,眉頭既不可查的皺了皺。

轉過頭看向門口的來人,按照腦中的記憶,應該是她名義上的三哥——楚夜霆。

此時他正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冷冷的說道:“喂,你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就給我滾起來,就算是死了,我也不可能看上你!”

說完這句話,楚夜霆連看都不看一眼床上打著點滴臉色蒼白的少女。

淩淺看著大敞開的門,大而慵懶的貓眼看著纖細手上的點滴,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她當然知道剛剛那個小孩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身體的原來主人竟然做出了勾引自家親哥哥的事情,而且還不隻是一個,竟然三個都一起來。

一邊整理著腦中的信息,淩淺有些感歎,現在孩子是不是都是這樣的開放?按照腦中的訊息,貌似現在正是她‘死了’的第三天而已。

看樣子也是一個時間段,也省得她重新適應。

整理了一下信息,淩淺臉色有些不好。

她隻以為勾引哥哥這樣的事情已經很讓她驚訝,沒想到淩淺竟然這幾年來什麼都沒有做,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自家的哥哥的身上。

或者,

更準確的來說,是經有心人的引導,讓淩淺這樣單蠢的女生,做出了這樣膽大的事情,失敗之後,自殺了事。

伸手拔了手上礙眼的點滴,翻身從床上爬起來,看著手腕上被血染紅了的紗布,動作迅速的將手腕上難看而且一點用處的紗布拆了下來,按照記憶中的印象,在房間中翻找了幾件比較簡單的東西,將手腕上的傷口處理一下,然後再次的爬上床,抱著還算不錯的被子,繼續補覺。

第二天,一覺睡到自然醒,休息了一晚的身體,淩淺終於是徹底的適應了這具身體。

唰的一聲拉開落地窗簾,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伸手擋住頭頂上有些刺眼的陽光。

說起來,淩淺隻是被這個家所收養的養女,而她名義上的三個哥哥,也隻有大哥淩天華才是正經的淩家大少爺。

淩天華的父母也是軍中的官員,貌似是叫什麼來著?淩淺現在反而有些想不起來。

不過不管是叫什麼,淩淺做出這樣的事情,想要再在這個家生存下去,那是根本就不可能了。

趴在陽台上,淩淺想,她還是準備準備去考軍校吧。

果然她還是比較喜歡老本行。

雖然她很想去找艾格·費拉蒂斯,或者她親愛的弟弟肖恩,但如果以她現在這個身份去的話,以那兩人的多疑,說不定會直接的賞她一顆子彈。

所以,現在還是算了吧!

“割腕沒成功,難道現在又要跳樓?”溫文爾雅的聲音在樓下想起,淩淺貓眼一轉,慢悠悠的垂下頭看著下麵迎風站立的年輕男子。

這小孩似乎是淩淺的二哥白洛羽!

很明顯林淺忘了,她現在是淩淺,而且還比她口中所說的小孩還要小。

不過也確實不怪淩淺這樣的想,以二十六歲看十九歲,這確實有些小了。

白洛羽仰起頭看著二樓陽台上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的女孩,從她站到陽台上的瞬間,他就注意到她,他感覺淩淺今天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