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Athena機體的攻擊,就像是打在海綿上,不痛不癢的被反彈回來。甚至就像是早就知道他們的行動一樣,每一次攻擊考進的時候,對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避開,然後給予他們重重一擊!

他們也不是傻子,他們自然是知道這是因為了解Athena機體的淩淺被控製了的原因。

就像是自己和自己在戰鬥一樣,無論他們如何的刁鑽,藍流總是能不痛不癢的避開。

而就在所有人可能都無法再繼續的堅持下去的時候,敵人卻意外的選擇了撤退!

“怎麼……怎麼回事?”凱賓不確定的看著這一幕,怎麼會忽然撤退?難道說這些敵人忽然腦子開路了?開玩笑的吧,隻知道殺戮侵略的異界體,怎麼可能會決定放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凱賓覺得他應該將腦袋摘下來當凳子坐。

凱賓抬起頭看向那個方向的銀白色的巨大敵人,那透明的軀體中,黑色的人影是那麼的熟悉。

難道說……是淩淺……嗎?

這樣的想法,基本上已經是所有人的心思,所有人都有著這樣的一種怪異的想法。或許是激動,即使是被控製了,淩淺也還是一如既往那麼在意他們。或許,或許真的能夠回來,能夠打敗敵人,奪回他們的一切!

然而,這樣的想法的人也隻是少數,知道了解內情的人,也就那幾個人。

Athena的王牌機體的駕駛員基本上都明白先下的狀況。

淩淺,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拜托敵人的控製?先下的狀況,恐怕是敵人的一個計謀吧!

但,不管是什麼計謀,敵人確確實實的退出了大氣層,脫離了地球的公轉航道。即使敵人真的再次的來襲,他們也有時間做好調整了。

艾蓮和艾格這一次受到的衝擊最大,誰讓他們是在最前麵的位置。

這兩兄弟原本有些緩和的關係,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再次的嚴重惡化。艾蓮的連番質問,艾格的沉默以對,在艾蓮看來,就是一種懦弱的逃避現實的做法。艾蓮覺得,艾格根本就沒有資格擁有淩淺的感情,既然擁有了,本來應該好好的珍惜的,可是艾格卻是這樣的一種態度。

艾格自然是不可能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艾蓮,因為沒有那個必要。誰也不可能將自己的一切想法都告訴自己的情敵吧?他還沒有這麼傻。艾蓮那麼明顯的企圖,他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兩個人同時的下了Athena機體,但是兩個人都已經虛脫,必須要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才能站起來。

兩個人倒是默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冷冷的轉過臉。

於是,已經緩解了大半年的費拉蒂斯家族的雙胞胎兄弟,再次的陷入冷戰之中!

“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下!”

林烯皺著眉看著艾格艾蓮兩個人,最後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抿唇祝福囑咐道。

“是!”

不再看那刺眼的一幕,林烯轉身離開了這裏。

好不容易緩解下來的關係,這怎麼就又變成這樣了?林烯覺得很頭疼,他從來沒有發現,怎麼事情就變得這麼複雜了。淺淺不在,什麼事情都變得束手束腳,伸展不開。

“很苦惱?”

不知不覺中,林烯來到了空中城1區的神主教會,修雅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林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來到頂樓庭院的空中花園,站在最高處俯瞰著整個空中城。

“第一次來到這裏到現在再次的站在這裏,中間已經過去了十年的時間。”林烯聲音平和到了極致,“我現在最長想的一件事情就是,當初我讓淺淺前往克拉蘭蒂斯軍校,到底是對是錯?我總覺得淺淺會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不……其實就是因為我的緣故!”林烯深深地一個吐納,“是我當初硬是讓淺淺去了那裏,否則這樣的責任怎麼可能會由淺淺來背負。”

一旁的修雅靜靜的聽著林烯的自責抱怨,默默的看著外麵的遼闊視野,對於林烯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肩上的言行,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等到林烯終於不再說話之後,修雅才慢吞吞的開口道:“你認為一切都是你的責任?你認為一切都是應該是你背負?林烯,在你的眼裏,淺淺難道就是這麼一個沒有擔當的人?”

“她的堅強,她的執著,她的隨心所欲,她的不屈不撓,她的堅持不懈,在你看來,難道隻是因為責任使然?林烯,你是她的哥哥,及時淺淺從來沒有叫過你一聲哥哥,可不管是我還是米諾,甚至是艾格他們,都清楚的知道,你在她的心裏是不可替代的。即使最後需要付出生命,她也想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林烯,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每個人對事情的認知都不一樣。如果你強將自己的理解認知壓在別的人得見解認知上麵去,那就會顯得生硬,無法得到眾人的信服。”話說道這裏,修雅停頓了下來,雙手撐著扶欄,迎著風看著身邊不再說話的林烯,接著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行走方式,每個人所選擇行走的路,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別的人無法幹預分毫!無論選擇什麼樣的路,隻要邁出了第一步,就隻能勇敢的走下去,沒有後退的選擇。一旦遲疑了,一旦後悔了,一旦想要往回走的話,那等待著的就是萬劫不複的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