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徹回答的速度這麼快，給了沈南玉一種“原來你小子在這裏等著我呢”的挫敗感。
但沈南玉還是不信邪，他趴在顧徹背上，忍了半天，又開口問：
“真的不好？咱們不能搞的那麼花裏胡哨，畢竟人家不都經常說，原汁原味才是最好的嗎？”
顧徹的腳步很穩，將沈南玉的話全都聽進去了，可偏偏給出的回答，依舊是簡短又熟悉的兩個字：
“不好。”
沈南玉倒吸了一口涼氣，“就沒一丁點商量的餘地？”
顧徹點頭，“嗯。”
眼看著沈南玉還要垂死掙紮地說些什麼，顧徹淡淡的聲音先飄了過來。
“你不讓我傷害自己。好，我聽話。我以後都不會自殘，全都聽你的。可沈南玉，你是我的藥。”
一句“你是我的藥”，讓沈南玉再也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他最終，認命地歎了一口氣，將臉頰輕輕地貼在顧徹的脊背處，嘟嘟囔囔道：
“好吧。那你適可而止，不能太過分。”
顧徹似乎輕笑了一聲，但說話的語氣依舊和平時一樣：“好，我適可而止。”
顧徹把沈南玉背到車子旁，開車帶人回了家。
一回到家裏，沈南玉就清了清嗓子，準備和顧徹算賬了！
但顧徹像是預料到了，在沈南玉開口之前，將袖子挽了起來，邁步走向廚房。
“想吃什麼？”
“我先不吃，”沈南玉表達了堅決的態度，“咱們先把話一一說清楚。”
顧徹聞言，腳步停了下來。
他就站在廚房門口，頭頂的燈光昏暗，將顧徹的身影無限地拉長了，也遮掩住了他臉上的神情。
顧徹輕聲問：“你確定？”
不知為何，可能是和顧徹相處下來的經驗，沈南玉下意識地縮了縮指尖。
“沈南玉，我還沒有吃飽。”
沈南玉一聽這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就當聽不懂一樣，強顏歡笑道：“那、那你將你的份，一起做了吧。咱們、咱們兩個人一起吃。”
顧徹似乎是被沈南玉這句話給逗笑了，他歪了歪頭，唇間溢出一聲很短促的笑，這才開口道：
“我到底想吃什麼，你不知道嗎？”
沈南玉惱羞成怒了！
他直接拎起沙發上的抱枕，朝顧徹砸了過去。
“你都吃四個小時了！你還沒吃飽？”
顧徹壓根就不打算躲，抱枕正中顧徹的胸口，發出一聲輕響。
沈南玉皺眉，“你怎麼不知道躲？”
顧徹彎腰，將抱枕拎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隨手放到了餐桌上。
他一臉淡定道：“總有手段連本加利的報複回來。”
“報複”兩個字，說的意味深長。壓根就不是簡單的報複。
沈南玉不敢再和顧徹說話了，把臉埋在了另一個小狗抱枕裏，聲音悶悶道：
“你快去做飯吧！咱們吃完飯了，再仔細聊聊。”
這次顧徹沒再逗沈南玉，老老實實地去廚房做飯。做的菜全是沈南玉愛吃的。
很簡單的三菜一湯，可顧徹做的特別好，色香味俱全。還有沈南玉喜歡吃的油燜大蝦。
“可以吃飯了，”顧徹低頭，緩慢地擦拭著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