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玉頂著巨大的壓力,就這麼在顧徹的無聲視線下,慫慫噠地把桌上的碗重新端了起來,放到了顧徹手上。
“我知道了,最偉大的顧徹大人!什麼護工啊?我根本就不想要護工!其他人壓根就比不上你。”
顧徹這才收回了視線,繼續淡定地給沈南玉喂飯。
這一頓飯吃的驚心動魄,沈南玉當時的後脊背都發涼了。
後麵顧雨河還知道了沈南玉落水的事情,他一猜就是自己親媽搞的鬼。
因為江思婉的原因,顧雨河都不好意思來看沈南玉了,他畢竟是江思婉的親兒子,從血緣關係上是逃不掉了。
所以顧雨河就把許姨給打包了過來,讓她在醫院裏麵看護沈南玉。
顧徹當天直接又把許姨給重新打包起來,送回了顧家,並且臨走之前,還不忘記往顧雨河的臉上甩了一句:
“這是我老婆,你多管閑事什麼呢?”
顧雨河當時聽到顧徹這句欠揍的話時,整個人從地上跳了起來!
要不是身邊的人及時地攔住了顧雨河,不然他肯定要狠狠地跟顧徹大戰三百回合,把顧徹做成手撕貓條!
顧徹人都已經出了顧家的小院子了,還扭頭對著顧雨河挑釁地笑了一下,那樣子活脫脫地像一隻成了精的貓妖!
這可把顧雨河給氣壞了,被許姨摁住往嘴裏倒了三顆速效救心丸。
江思婉最近和顧長亭出去度蜜月了,當然是江思婉一個人的蜜月,卻是顧長亭的地獄。
他在離開家之前,仿佛一個視死如歸的戰士,都準備給顧雨河寫遺書了,一臉地麵如死灰。
可不管顧長亭再如何地不願意,他最後還是強製性地被江思婉拉走了。
這也給了沈南玉修養的機會,江思婉沒時間再過來搞小手段。
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顧長亭身上,眼睛中哪裏還能看到其他人的存在啊?
在江思婉和顧長亭度假的時候,顧徹在家當起了全職主夫,除了做實驗以外,剩下的時間都圍著沈南玉轉。
不過短短一周的時間,沈南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圓潤了起來,原本瘦削的臉上,也逐漸出現了臉頰肉,咬起來的口感很不錯。
這樣的日子很平穩地進行了下去。
直到江思婉和顧長亭度蜜月回來後……
沈南玉一天早上清醒,剛一推開門,就在自家的沙發上,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啊?”沈南玉有點愣神,“顧叔叔?”
坐在沙發上的人是顧長亭。
顧長亭抬眸看了一眼沈南玉,緊攥著手指。
哪怕沈南玉最近被顧徹養的稍微胖了一點,但臉上還掛著病容,整個人的骨架子還是瘦削的,很可憐的一小隻。
沈南玉衝顧長亭招手,這也讓對方看到了他手背上還未消散的針紮痕跡,淤青遍布。
顧長亭抿了一下薄唇,有點愧疚地移開了視線。
不用顧徹說,他自然知道到底是誰把沈南玉弄成這副模樣的。
除了江思婉以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沈南玉沒有多想,他踩著地毯,來到沙發上坐下,好奇地看著顧長亭。
“顧叔叔,你來這裏幹什麼?”
還沒等顧長亭開口,顧徹就伸長了手臂,把手中那份提前整理好的破舊文件夾,遞給了顧長亭。
“你可以看看……真正的江思婉,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