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婉的胸口劇烈起伏,她強迫自己冷靜,不能中顧徹的陷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思婉轉身就想走,她快步向前,剛要拉開屋門,就被顧徹一把摁在了門框上!
江思婉的肩膀和門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悶響。
痛到江思婉臉上的表情都變形了。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好啊,不如我把證據拿給顧長亭看看,怎麼樣?”
江思婉臉色一變,但很快鎮定下來,眼中雖然還帶著紅血絲,語氣卻慢慢冷靜。
“證據?我壓根就沒有做那些事情,你拿什麼證據?這不就是在汙蔑我。”
顧徹嗤笑一聲,突然反問:“看來我母親當年的死,和你有關係。”
“這件事情就更和我沒關係了!”江思婉厭惡地皺眉,“那個女人在生完你之後,還沒等我動手,自己就死了。”
“別在我麵前裝神弄鬼,你媽就是賤人一個。如果沒有她突然之間出現,我和長亭的婚姻可是板上釘釘的事。”
江思婉一把推開了顧徹,她精神狀況不穩定,急需吃藥!
“那就看看這些,”顧徹掏出一個很破的文件夾,扔到江思婉懷中。
“你不是很篤定嗎?篤定自己當年什麼都沒做。”
“倒不如說,你篤定自己當年的手腳幹淨,早就做好了善後的工作。你非常有把握,相信我什麼證據都查不到。”
江思婉確實是這樣想的,她狐疑地看著顧徹,最後還是彎腰將那個破舊的文件夾撿起。
剛打開看了一眼,江思婉臉上篤定的表情瞬間變了!
她緩緩瞪大雙眼,抓著文件邊緣的手,已經用力到泛白的程度!
“這個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裏!”
江思婉胸口又開始劇烈起伏,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呼吸,重新變得激烈。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明明當年我都清理幹淨了,不可能有人還留著這張照片!”
“是啊,”顧徹淡笑,“那不如再想想看,當年是誰陪著你一起玩那場遊戲的?”
聞言,江思婉的臉已經黑到要滴出水了,她腦海一片亂糟糟的,不停在記憶中翻找著什麼。
最後,還真的在記憶的小角落裏,翻出來了一個名字——
樂晴。
“是那個保姆?”江思婉的尾音上揚,聽起來很刺耳。
“是不是很吃驚,”顧徹的視線很涼,“當初你用來刺向我的那把劍,如今卻成為了插入你胸口的刀。”
江思婉盯著手中的照片,腦海混亂,完全不知道樂晴到底是什麼時候留下了這張證據。
在江思婉的記憶中,這個女人就是一個蠢貨,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出來。
江思婉當初看樂晴沒了用處後,給了她一大筆的錢,直接將人趕出了顧家。
那筆錢是江思婉的封口費,也沒讓樂晴接觸到任何和自己把柄有關的信息。
江思婉做足了準備,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老實木訥的女人,竟然在未來的今天,狠狠背刺了她一刀。
顧徹看著江思婉臉上不斷變幻的表情,繼續淡聲道:
“她可以為了錢,選擇做你手中一把好用的刀,和你一塊演戲。”
“她也可以為了腹中即將出世的女兒,尋一份出路。比如,冒死留幾張照片當做證據,防止你以後反水,以她女兒的性命為籌碼,威脅她。”
顧徹眼中帶著嘲諷,看江思婉仿佛在看一隻冷血動物。
“江思婉,你對人太狠了。樂晴看到你手腕狠毒,怎麼可能不為自己謀求一條後路呢?可笑嗎?”
江思婉把照片的邊緣捏到起褶,她一言不發,內心卻泛起了滔天大浪!
其中一張照片,是從一個很隱蔽的角落裏麵拍的。
已經有些年代了,江思婉身穿黑色風衣,推開了顧長亭母親當時住院的房門。
照片倒是沒什麼稀奇的,但左下角的時間和日期,卻暴露了很大的問題。
當天上午,江思婉出現在了顧長亭母親的病房裏。
下午,顧長亭的母親就去世了。
這事很蹊蹺,江思婉當年用了很大的力氣,花了非常多的錢,才將自己的嫌疑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