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韻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
報警?
笑不活了家人們。
她朝張軍走過去,張軍嚇的不停的往後挪:“你你你,你想幹啥……”
孟韻冷笑一聲,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抬腳踩在他頭上用力碾了碾:“報警?”
“乖乖,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昨晚上才戴著頭套偷摸把村東頭老張打了,今天你跟我說被打了要報警?”
“還有,村西頭老李的牛是你毒死的吧?”
“哦對了,你之前是因為啥坐了三年牢來著,你信不信明天這些事就傳遍十裏八鄉?”
“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孟韻笑著說出這些話,欣賞著張軍逐漸扭曲的臉。
這些事還是她從原主的記憶裏看到的。
原主一直不同意嫁給張軍,多次想著離開家,但其實她還差幾個月才成年哪都去不了,後來被父母和周萍合夥下藥後送給了張軍。
她隻是個思想很保守的農村姑娘,沒讀過幾年書,也沒什麼保護自己的意識,那天早上醒來隻覺得天塌了,最後認了命。
但嫁給張軍後才三天就死了,離奇死亡,死的時候像幹屍一樣,隻剩下皮包著骨頭,還在村裏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但具體原因一直沒人知道。
她死後怨念不散,一直沒入輪回,靈魂一直逗留在這個村子裏,跟在自己仇人身邊,陸續知道了很多事。
想到原主的死因,孟韻不由得又看了陳建東和李翠一眼。
也難怪原主怨念不散。
被最親近的人害死,怨念不深就怪了。
陳建東和李翠被她看的心頭一驚,不知是不是心虛的原因,偏開了頭,不敢跟她對視。
此時,整個院子裏鴉雀無聲,陳建東和李翠不說話了,張軍不說話了,連周萍都不吭聲了。
陳建東和李翠和周萍都覺得孟韻是在胡說,隻有張軍知道,孟韻說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他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最後隻說出一句:“你你你……血口噴人!”
張軍想要盡可能顯得自己有點氣勢,但這句話裏卻透著濃濃的心虛,說完便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離開。
孟韻冷笑一聲,照著他的屁股又是猛的一腳,張軍直接被踹出了周萍家的大門。
此時,陳建東和李翠還有周萍都目瞪口呆,孟韻走到周萍身邊,伸手扯下了她的外套,從裏邊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因為生前是銀行櫃員,孟韻一摸就知道裏麵大概是一萬兩千塊錢。
“嘖~”
她看看紅包,又看看旁邊的陳建東和李翠。
就挺離譜的,為了趕在自己閨女被弄死之前賣個好價錢,這兩個人也算是下血本了。
她拿著厚厚的紅包轉身離開。
在她的背影消失之後,周萍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一邊拍打著地麵,一邊哭天抹淚。
被打了一頓,打紅包也沒撈著,這叫什麼事?
陳建東和李翠隻能跟她好說歹說的勸,而且依舊沒放棄想讓周萍牽線的想法。
孟韻離開後,拿著紅包回了原主的家。
說是原主的家,其實跟原主並沒有多少關係,她在那個家裏,甚至沒有一間正經的臥室。
陳家自建房隻有兩間臥室,陳建東和李翠一間,弟弟陳騰飛一間,留給原主的是雜物間,隻夠放下一張一米二的小床。
但陳家自建房的麵積並不小,兩層小樓多的是空餘的房間做臥室。
可陳建東和李翠覺得女兒不必住的好,所以才給了她一個最狹小逼仄,連個窗戶都沒有的房間。
但孟韻不管這些,進門後就反鎖了大門,陳家的房子沒有前院,反鎖房門後,想進來得費點功夫。
鎖好門,孟韻徑直去了二樓,一腳踹開主臥的房門,躺在了陳建東和李翠的大床上。
陳建東和李翠的房間裝修很好,床很柔軟,孟韻躺在上麵,緩和了一會才真正接受了自己已經死亡並穿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