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輕描淡寫的藐視著身前的一幹秦族子弟,雙手插胸,不可一世。
“草包,始終就是草包,除了那個被你們逼入山崖的怪物之外,你們中間,還有誰有膽量上這個台?”
紀寧說完,雙眼在秦媚兒的臉上一掃而過,不做片刻停留,此時秦族的年輕一輩之中,也就是秦媚兒的實力最強,不過,六階氣者,還不能入他紀寧的法眼。
“你……”
秦媚兒輕咬櫻唇,想說些說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哎,我們走吧”,秦翰歎了一口氣,便轉了身子招呼眾人回村。
此時,異變突起。
一個背著黑色長劍的灰袍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台上,隻是少年頭上的連衣帽罩住了他大半張臉,因而眾人卻看不清少年的麵貌。
“你,不該那樣說話的。”秦天淡然的說著,聲音沉靜,仿佛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雖然這些人和外人一起將自己比如山崖,之後,自己也決定和這個冷漠的姓氏斷絕一切關係,但是,當秦天看到他們受人欺負,他內心之中,竟然不受約束般就衝了上來。
紀寧看著麵前這個比自己還矮一個頭的灰袍少年,也是一愣,說到:“我不打無名之人,況且,這是我紀寧和秦族的事,也輪不到你這小孩來插手”,說到此處,紀寧臉上的嘲諷更甚,又向著剛要準備離開的秦族眾人大聲道:“你們秦族,已經淪落到要靠一個乳臭小子來撐腰了麼?”
聽著紀寧得意的神色,即使再能容忍,秦族眾人也是停下腳步,憤怒起來,若不是族人拉著,其中幾個男孩就要上前拚命。
“你廢話太多了”,此刻,秦天的話語,已是十分冷峻。
原本,秦翰打算就此帶著族人離開,但是,當聽到秦天的話語之後,整個身子,突然就定在了原地,回頭,正好看到與紀寧正麵站著的秦天。其他族人看到早上那個進入秦村的少年在台上為秦家打抱不平之後,心中也是得到一絲鼓勵,不過,更多得,卻是為這個少年擔心。
紀寧原本插在胸前的雙手此刻正在把玩著手中的一柄銀白長劍,長劍劍柄,鑲嵌著一顆淺綠的魔晶,對於這次二叔送給自己的禮物,紀寧心中,還是很喜歡的。
見自己被比自己還小的小孩如此教訓,紀寧心中,亦是惱羞成怒。
往日,這鳳凰城中,有誰敢於自己如此說話?
“你這是自己找死”
紀寧冷喝一聲,手中的銀白長劍赫然出手,劍身軀直,已橫跨一步上前,往秦天額頭擊去,一絲幽綠的微光,亦隨著劍身飛至秦天頭頂。
一招出手,便是紀家拿手劍法:歸雲劍。
紀寧快捷的身形瞬間便至,眼看這擊在秦天頭上,台下眾人,皆不是為秦天可惜。
“呯”
一聲脆響,眾人想象中秦天倒地痛苦求饒的場麵沒有發生,隻是秦天身形換了一個角度,剛好,紀寧擊來長劍與秦天身後背著的奪魄交接在了一起。
秦天甚至連手都沒有動,就以最簡單的方法輕易化解了紀寧這次攻擊。
“嗬嗬,這紀寧,脾氣還是沒有變”
秦天暗歎一聲,雖然知道自己已經升至八階氣者,但是,紀寧,可是實實在在的九階氣者,這一擊之中,秦天亦知道紀寧沒有使出全力,但是,擊在奪魄上的力道,卻也不是太輕。
雖然當初自己還是七階氣者之時擊敗過八階的紀寧,但是那個時候,秦天卻是不知如何激發出了全身潛能,按照父親所說,便是在走火入魔的情況下,擊敗了比自己還高一個階級的紀寧。
“這小孩是哪裏來的”,一招之後,紀寧的心中也是詫異,自己這一劍足有八層之力,就是一般七階氣者都難以承受,怎麼這個看似比自己還小的灰袍少年,卻是輕易的卸去了劍上的所有力道?
“年輕人,還是謙遜一點才好”,秦天說著,就準備下台。
“想走麼?”
伴隨話聲而來的,是紀寧迅猛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