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裙子就不認人，顧留白覺得他現在就要心梗了。
不等他回答，手機響起。
蕭可人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林琳兩個字明晃晃地閃爍著。
顧留白不想接，但對方很執著，他接起來，那頭林琳可憐巴巴的聲音就傳過來，“留白哥，你就不能成全我和喬防嗎？求你了。
“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總要自己過生活啊。
“就這樣吧，行嗎？我們各自安好。”
兩人離得近，車廂裏又安靜，林琳每一個字都主動往蕭可人的耳朵裏鑽。
蕭可人的手指一頓，小白花這是要分手啊？
她又睨了一眼顧留白，怪不得他今天這麼反常。
顧留白聲音很淡，好像對這件事興趣缺缺，“你隨便吧。”掛斷了電話。
車廂裏又安靜下來，蕭可人不想觸黴頭，也沒說話，甚至能聽到煙草燃燒的聲音。
許久，顧留白有些頹廢的聲音響起，“可人，你給我戴過綠帽嗎？”
蕭可人一愣，有些心虛，轉移了話題，“你比把對林琳的氣，往我身上撒啊。”
說著，她拉扯車門就要下車，裙擺都沒有扯好，腰上一緊，男人阻住她。
蕭可人轉頭看過去，顧留白的臉色很不好，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她甚至有一絲心疼，但轉念一想，他為了別的女人難受，她心疼個錘子。
拒絕戀愛腦。
“我得去看看寧寧。”蕭可人有些不耐。
折騰也折騰了，還想怎麼樣？
她突然想到什麼，“我不會吃藥的。答應你要孩子，我會做到。”
顧留白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隨即眸光又暗淡下去，垂眸幫她扯了下裙擺，“走吧。”
蕭可人再三確認他的表情，確定他真的讓自己走了，才下車。
顧留白今天真奇怪，但若是為了林琳，也正常。
當初兩人訂婚宴上，林琳可是一個電話就把顧留白叫走了，他一點麵子都沒有給蕭可人留呢。
那句話怎麼說，天道好輪回。
病房內，周錦川站在蘇寧黎跟前，居高臨下地看她。
聲音透著冷漠，“為什麼單獨去見霍城？”
男人雙手落在她兩側，傾身下壓，將蘇寧黎圈在懷裏，透不過氣，“你不知道他對你有心思嗎？”
這話砸到蘇寧黎心尖上，生疼。
什麼叫她去見霍城？受害者有罪論嗎？
蘇寧黎一直垂著眸子不看他，手指捏在一起，指節都是白的。
她手上的皮膚很薄，骨頭好像都要透出來一樣。
周錦川低頭看到了一眼，心尖疼，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很有耐心地捏著她的指根，一根根捏過去。
蘇寧黎的手很涼，冰的紮手。
“很怕？”周錦川終於是軟了語氣，“我在呢，他不敢怎麼你。”
蘇寧黎的眼睫顫了顫，她緩緩看向周錦川。
這個男人還是那麼好看。
風塵仆仆地趕回來，有兩縷頭發不安分地翹起來，但絲毫不會影響他的好看。
蘇寧黎第一次覺得，這種好看，竟然這樣割人的眼睛，疼。
“我要是說，是蘇芷兮害的我呢？”蘇寧黎也在賭，“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