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河點頭讚同,可惜的道:“隻可惜我們沒見過舅老爺。”又道,“方表小姐讓路大哥做什麼,您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要記得喊上我們一起。”
“我不能和你們說。”路大勇尷尬的道,“不過,如果小姐同意帶著你們,我一定會喊你們的。”
洮河和澄泥點著頭。
“方表小姐在嗎。”陸媽媽從煙雲閣拐去了青嵐苑,裏頭的全婆子聽見立刻開了門,頓時笑著道,“是陸媽媽,您快進來。”
陸媽媽道了謝進了房裏,幼清已經得了信出來,陸媽媽行了禮和幼清兩人進了暖閣裏:“奴婢就怕您歇下了,沒有打擾您吧。”
“也睡不著,談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幼清讓了陸媽媽坐,問道,“煙雲閣收拾的怎麼樣了,陶媽媽過去瞧了嗎?”
陸媽媽點著頭:“瞧過了,也提了些建議。”陸媽媽說著鬆了口氣,“瞧著陶媽媽人倒是不錯,不是挑刺難相處的。”
幼清不認識陶媽媽,也不知道她的性子如何,不過她性子若能好一點倒是好事,就道:“我料想二叔大約會將三小姐送去煙雲閣和老太太住,您私下裏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候慌了手腳。”劉氏被送走,二房沒了主持的人,薛鎮世肯定會借著名義把薛思畫送來,一來可以和老太太親近親近,而來也能消了老太太的心頭火。
“奴婢也想到了。”陸媽媽點著頭道,“方才來的時候二少爺和三小姐還在大少爺院子裏跪著,也不知道老太太會如何處置。”
幼清冷笑了笑,道:“有什麼為難的,讓他們兄妹跪個兩個時辰,一來解了姑父和姑母心頭氣,二來也當給二房一個警示作用,二太太留下來的丫頭婆子可都還在呢,她才過來還沒騰出手來收拾,這會兒那些人都惶惶不安看著風頭辦事,現在不壓著薛明和薛思畫,還不知道那些人仗著不是薛家的家仆會鬧出什麼事來。”
“方表小姐說的有道理。”陸媽媽心裏轉了幾個彎,低聲道,“奴婢來就是想和您商量,二房那些仆婦丫頭們要怎麼處置,要不要我們趁勢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挑點事出來,也讓她看看二房都是些什麼貨色。”
幼清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也不用在家裏鬧什麼,到最後指不定老太太還會怪姑母管事不利。”她笑著在陸媽媽耳邊道,“您還不如悄悄尋個靠得住的,在鹽水胡同鬧點事,讓她們母子尋到門上來。”
陸媽媽眼睛一亮,點著頭道:“這樣一來二老爺可是更加不堪了。”她站了起來,迫不及待的道,“奴婢這就去辦。”說著出了門,幼清卻拉住她,“您這想的姑母可知道?您先和她通個氣,免得倒時候驚著她了。”
“太太知道。”陸媽媽掩麵而笑,“不過沒有吱聲,奴婢就裝作她不知道好了,這些事奴婢能辦的好。”說著出了門。
幼清輕輕搖了搖頭,這些事也太難為姑母了!
等到晚上,智袖院裏的春柳過來了:“那邊開席了,大太太請您過去用膳。”
這是給老太太接風洗塵,也是過這元宵節,幼清讓采芩給她重新梳洗了一番換了身不打眼的秋香色褙子,梳著雙螺髻戴了兩根稀鬆平常的緞帶便出了門,采芩扶著她勸著道:“尋常您還愛穿鮮豔些的顏色,怎麼今天反而素淡下來,老太太指不定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