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胡泉越發的上了心,忙去安排院子裏的事。
幼清回房介紹路大勇給周長貴家的認識。
周長貴家的笑著道:“有幾回府裏用車,是路兄弟駕的車,見過幾麵。”她心裏跟明鏡似的。
這個時候,大家知道也就知道了,幼清也不解釋,隻道:“在家裏也就算了,如今在通州我們人生地不熟,大家就要互相照應,不分裏外。”
周長貴家的應是。
不過一個多時辰,大家就有條不紊的把住的地方收拾出來,幼清和采芩道:“拿五十兩銀子給周長貴家的,二十兩銀子給胡泉,不管住幾天用錢的地方不會少。”又和陸媽媽道,“明天一早您辛苦點,做些京裏時興的點心包了盒送些給街坊鄰居,若有人問起來,隻說我們在通州等人,約莫要住些日子!”
陸媽媽應是下去安排。
幼清帶著綠珠和小瑜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前後統共兩進,前麵六間後麵六間,前院帶著四間耳房,後麵也有兩間倒座,廚房在中間,並排的兩間,院子的中間種了株桃花,這會兒過了花期,綠油油的葉子墜在枝頭,還長了許多小小的桃子。
“這裏真僻靜。”綠珠笑著道,“不過沒有冰,小姐晚上睡覺約莫是要熱了。”
幼清不在乎這些,她滿心裏都惦記著對麵的人,她一直想不明白,若是當時盧恩充真的是受人指使,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還活的這麼肆意,如果換做是她,大約早就將他滅口了才是,因為隻有死人才能讓人真正的放心。
到底供養著他的人,是當時收買他的人還是另有其人呢。
可無論是什麼人,都有點解釋不通。
“小姐。”采芩迎了過來,“房間都收拾妥當了,您要不要先去歇會兒,坐了一天的車。”
幼清確實有些累了,便回了房裏。
房間比在薛府的小,擺了一張半舊的衣櫃和梳妝台並著櫸木的桌椅,還算整潔幹淨,她梳洗了一番又將大周名士錄翻出來看……
晚上大家分了兩桌,不分裏外的吃了飯,幼清和眾人道:“今天一天趕路大家都累了,早點歇了吧,這兩天也沒什麼事,若是你們手中的事情都做完了,可以輪番的出去轉轉,要是手邊沒銀子使就到采芩這邊來取,難得出來一趟雖算不得遠路,給家裏的人帶些東西回去也是個心意。”
本來跟來的人以為幼清真的是去莊子裏避暑,可走了一圈不但沒有到莊子裏去,還跑到通州城裏住下了,這宅子小小的莫說避暑恐怕比薛府還要熱幾分,大家心裏就沒有底,也猜不透方表小姐到底出來做什麼的,如今聽她這麼一說,好像真的隻是出來小住幾日的,眾人心裏也稍稍安定了些,現在幼清又讓他們出去逛逛買些東西,大家心裏便越發的雀躍起來。
平日難得出門,即便出門也是跟著主子當差,哪有什麼機會真正的上街去看看,如今方表小姐開恩,他們當然高興。
幾個跟車的粗使婆子並著李升都高興的應是。
又說了幾句話,幼清便回房歇下,晚上熱的睡不著她索性起來打著扇子,陸媽媽聽到動靜進來笑著接了扇子在手裏,道:“這通州雖靠著水,可也不見得比京城涼快,小姐若睡不著,不如搬個軟榻支在院子裏乘涼,說不定還能稍稍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