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找不到祝士林,所以在這裏幹嚎呢。
“我為什麼要攔著姐夫!”幼清抱臂看著祝大奶奶,這個時候大家都不用裝和氣了,“要我說大奶奶也不該攔著姐夫,大侄兒這樣的孩子,送去衙門管教幾日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他現在這個年紀就敢為了那種事和太後娘娘的侄兒鬧起來,指不定那一日就能為了別的事闖出更大的禍事,這一回他能輕易脫身,下一次可就不定有這麼好的運氣,所以說,讓他長點記性往後學乖點才是上策,姐夫這樣做是對的!”
祝大奶奶一愣,指著幼清的鼻子就道:“我的兒子不用你們教,他便是闖禍也有我和他爹擋著,要你們多管閑事做什麼。”說著一頓又想起什麼來,道,“是不是你攛掇休德的,我就說他怎麼會這麼狠心,舍得把騰哥送去衙門,騰哥剛生下來的時候,他連書都不看整日抱著騰哥到處玩,他對這個侄兒可比親生兒子還要親的,就是你們薛家這些人,見不得我們一家人好,想方設法的要離間我們!”說著,對著祝老太太喊道,“娘,就是她讓休德把騰哥送衙門的。”
祝老太太頓時停了哭,騰的一下站起來。
這邊,宴席室的門也哐當一下打開,薛思琪跳了出來:“老不死的,我忍了你們一早上了,你們要再說一句,我就撕了你們的嘴。”又道,“把人送衙門去還是輕的,昨晚若是我去,便先將人拿了往死裏打,這樣的敗類養著我還覺得惡心!”
趙芫也道:“你們還有臉說幼清,就是你這樣的母親,才能養出這樣的兒子來,今兒送衙門,明兒他指不定就死在哪裏了,你該謝謝我們才是!”
祝大奶奶被兩人一唱一和的堵了沒話回,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還關在衙門裏受苦,她就氣的發抖,也不想和這幾個小丫頭對吵,回了身在牆角尋了個掃把,衝著三個人就打了過來:“你們幾個娼貨養的,今兒我就替你們娘老子教教規矩,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路大勇見祝大奶奶拿了掃把過來,就怕幼清吃虧,也顧不得別的禮數,立刻就要過來,可不等他過來,戴望舒一鞭子就掃了過去,卷著祝大奶奶的掃把就甩的遠遠的,又收了鞭子,在祝大奶奶腳邊啪的一聲抖響,警告似的看著她。
打不過別人,一個婦人她戴望舒還不放在眼中。
祝大奶奶哪見過會拳腳的女人,更沒有想到有女人把鞭子甩的這麼厲害,她嚇的臉色發白,忍不住倒退了幾步,眼睛一轉就大哭的道:“好,好,你們合起夥欺負我們祝家人,你們等著,我們這就遞了狀紙去衙門,告不了你們,可我們能把薛思琴給休了,你們給我等著。”說著,拉著祝老太太就道,“娘,我們走,找人寫狀紙去,我就不信府衙是她們開的,兒媳不敬,您休了都不行!”
“潑婦!”戴望舒收了鞭子,回頭示威似的看了眼路大勇。
“你敢!”薛思琪衝著祝大奶奶啐了一口,道,“你試試看你今天能不能從這個院子走出去!”
“我一個老婆子千裏迢迢到京城來,還要看媳婦的臉色,被媳婦的娘家人打,連孫子他們都看不順眼送衙門去了,這都造的什麼孽啊。”祝老太太接了話,扶著祝大奶奶哭著道,“這個兒媳我們可不敢要,休,必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