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捂著耳朵:“我就好奇嘛,她們的腰怎麼那麼軟!”說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二日,薛思琴抱著豪哥過來坐了半天,豪哥很喜歡宋弈,看見他也不認生伸著手就要抱抱,宋弈卻隻是笑,等豪哥沒留意就自己去了書房關了門,幼清笑著和薛思琴道:“猜是沒有抱過孩子,見著有些怕!”
“他爹一開始也是,抱在手裏腿都哆嗦。”薛思琴說著,就想起祝騰來,“你姐夫昨天把人領回來了,我見著人時嚇了一跳,瘦到是沒瘦就是縮手縮腳的,見著人垂著頭一副膽小怯弱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裏頭受了驚嚇!”
“人呢,送走了嗎?”祝騰也關了兩個多月了,送回去無可厚非,薛思琴點頭道,“今兒一早送去通州的,明天坐船回陳留。那邊幾乎每隔幾天就來一封信,實在是不願再煩這些事了。”
送回去也好,也了了一樁事,幼清頷首,問道:“三叔那邊去看過了嗎,他還好嗎。”
“你姐夫去過了。”薛思琴回道,“挺好的,父親雖不會徇私枉法,但照顧三叔這樣的事還是可以的,所以他不但沒有吃苦,在裏頭還儼然一副官老爺的樣子,那些獄卒知道他的身份,都對他畢恭畢敬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
薛鎮弘的性子,無論在哪裏都能吃的開混的好,幼清失笑。
等薛思琴走了,幼清和宋弈又偎在暖閣裏下棋,晚上一起吃了飯歇下,第二日去了井兒胡同,趙芫孕吐很厲害,吃什麼吐什麼,哪怕喝一口水在腹中都過不了幾息的功夫,她抱著痰盂吐的筋疲力盡,看著幼清哭著道:“我……我沒想到我生個孩子會這麼難!”
“要不然我找封神醫問問,他有沒有法子止孕吐?”幼清心疼的看著趙芫,不過十幾天的功夫她人已經瘦了一圈了,趙芫搖著頭,道,“我娘說孕吐是孩子不適應,得讓她慢慢在肚子裏慢慢適應了才成,要是吃藥把他壓下去,生下來的孩子會和娘不親,而且性子還會很悶。”
幼清不懂這事兒,歎著道:“那怎麼辦,要吐多久就才能好。”
趙芫抱著幼清搖著頭,道:“娘說有的人吐三個月就好了,有的人卻要吐十個月呢,我想想就害怕!”她話落,外頭就看到薛靄抱著個紙袋子進來,趙芫一看到就笑著道,“相公,菱粉糕買回來了?天香樓的豬蹄呢,買回來了嗎。”
薛靄一股腦的擺在桌子上,柔聲道:“都買到了,你每樣少吃一些,總能在腹中留下一些的。”
趙芫高興的點著頭,拿了塊菱粉糕塞進嘴巴裏,她是真的餓,而且嘴巴還特別饞,一會兒想吃這個,一會兒想吃那個,又不好意思指使別人,就隻能偷偷和薛靄說。
薛靄和幼清看著她吃了半塊還喝了幾口茶,一點要吐的樣子都沒有,皆是鬆了口氣,趙芫也笑了起來:“好像沒事了。”她說著又將剩下的半塊塞進嘴裏,還不等她吞下去,她噗的一聲,將剛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悉數落在薛靄的衣擺上。
“對……對不起。”趙芫紅了眼睛哭了起來,又委屈又羞愧,薛靄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哄著道,“沒事,沒事,一會兒我換了就好了。倒是你,又吐了要不要再吃點別的。”
趙芫埋頭在薛靄懷裏默默的流著淚,昂頭望著薛靄,道:“我又想吃包子了……豆沙包子!”
“我去買。”薛靄給他擦著眼淚,“你去躺會兒和幼清說說話,我一會兒就回來了。”說著就出了門。
幼清又高興又驚歎的看著薛靄,忍不住對趙芫豎了個大拇指:“還是大嫂厲害!”
趙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