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靄並不奇怪,疏離的道:“勞周大人關心,下官還算過得去。”
“我看你不止過的去吧。”周禮微露不悅,看著薛靄,就道,“如今在吏部你也有人脈資源,姑父和你比起來,可真是日落西山了啊。”
薛靄淡淡的,道:“不敢!”
“不敢?”街道上人來人往,周禮仿若未見,臉色驟然變冷,“你還敢說一句不敢?我看你膽子大的很,眼裏一點尊長都沒有。竟然還敢和吏部的人同謀,將我外放至雲南。”
薛靄沒有否認,也不準備和他爭!
“怎麼不說話。”周禮不客氣的道,“姑父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讓你這般惦記!”他一直以為他述職的事是薛鎮揚和宋弈在背後做的手腳,沒有想到,轉了一圈竟然是薛靄,他如何能不氣!
薛靄緩緩抬了眼眸,神色不明的看著周禮,道:“周大人還是離京城遠一些的好,下官這也是為了您好!”
周禮瞪眼,喝道:“為我好?你本事可真是大了,一句為我好,就將我外放至雲南。好,好的很!”
“你若沒什麼事,下官便告辭了。”薛靄不想和他多言,淡淡的頷首,轉身要上轎,周禮怒道,“你就這樣打算走?好,今日話既到此,那我便告訴你,往後你可得在翰林院待穩了!”
薛靄看也不看他,放了轎簾,周禮道:“你給我等著。”他有些氣急敗壞,如今他竟然連一個後生都鬥不過,實在是可氣,薛靄忽然在轎子裏出聲道,“姑父當年的廣東布政使是如何升上去的,想必沒有人比你清楚,善惡有報,你若不服盡管報複。”話落吩咐洮河:“走吧!”
洮河不屑的撇了周禮一眼,吩咐轎夫走人……小少爺如今成了這樣,還不是拜周家父女所賜,大少爺這樣已經是仁至義盡!
周禮緊緊攥著拳頭,等晚上二皇子來,他定要將二皇子麵前好好告薛靄一狀,即便此刻不能將他如何,等他日二皇子登基,他薛氏是一個也別想再有所作為!
周禮憤憤的上了轎子。
幼清和方明暉回到家中,封子寒一看到幼清就拖著她去後院看他的藥草:“你看,長的是不是很好。”
幼清對藥草一竅不通,但看葉子綠油油的,確實長的很好,點頭不迭的樣子,封子寒就道:“你將路大勇借我用幾年,我將種法告訴他,讓他在莊子裏給我種!”
“這事兒你得去和路大哥商量。”幼清不反對,“他要是同意幫你種,我不沒有意見。”
封子寒就不滿意:“這可是大事,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話落,咕噥道,“那你派個人去將路大勇找回來,我來和他說。”
幼清笑著應是,回頭對采芩道:“一會兒你和胡泉說一聲,讓他遣個人跑一趟,把路大哥請回來。”
采芩點頭應是。
幼清就回了正院梳洗換了衣裳,宋弈回來了,幼清迎他進門服侍他梳洗,夫妻兩人坐了下來,幼清將她今天的事情和宋弈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又問道:“錦鄉侯真的送銀子去壽山伯府了嗎。”
“嗯。”宋弈微微頷首,道,“不過,徐三爺傷的不輕,估摸著也要費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