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方氏無奈的道,“人死為大,現在說這些做什麼呢。”
薛思琪無所謂的道:“我也沒有胡說。再說,我這不是怕幼清心裏內疚嗎,怪自己當時沒有留住她。”
“現在說這些沒用。”薛思琴冷聲道,“我看最重要的是知道昨天她從這裏離開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過什麼人。現在連什麼人殺的她都不知道,說別的還有什麼用。”又看著幼清道,“城外外那麼多人,真的沒有人看見嗎?”
幼清搖搖頭,還真是沒有人看見。
薛思琴就覺得這件事太古怪了,趙芫道:“要把郭家的懷疑消除掉,要真因為郭秀的死和郭家鬧的不愉快,對於我們來說,是極大的損失。”她昨天晚上聽薛靄說的。
“夫君說他派人去查了。”幼清讓采芩給幾個人上茶,方氏想起汪氏和方家的人來,“怎麼樣,沒有再鬧騰吧?”
幼清點點頭,大概說了一遍,道:“今天早上祖母出門去了,現在還沒回來。二妹被夫君關著的。”幼清先到汪氏今天出門的樣子,薛思琴奇怪的道,“外祖母出門了,她在京城又不認識人,怎麼進進出出這麼頻繁。”
“現在估摸著是認識一些人了。”幼清淡淡道,“她想走動就讓她走動好了,隻要不惹出別的事情來就成。”
眾人點了點頭,就沒有再議。
郭秀的靈位在府裏停了三天就送去了法華寺,在法華寺停七天,便會下葬,因她是未嫁的女子,所以不能入祖墳,便在郊外的義莊下尋了個空地下葬,郭夫人的意思給她辦個冥婚,但郭大人和郭老夫人皆不同意,這件事便也就作罷了。
郭秀的靈位出城,幼清和宋弈都沒有再出現,不但幼清沒有去,如今一來,外麵的人就更加肯定兩府決裂了,也更加確定郭府的人是真的懷疑郭秀的死和幼清有關。
郭秀的靈位到法華寺的第二天,郭衍上了一本奏疏,以崇文門稅收“亂象橫生,中飽私囊”為題,彈劾當初提議東廠收稅以及立議章法的張茂省和宋弈……這就是像是一個導火索,立刻就在朝堂上炸開了鍋!
郭衍和宋弈決裂,再顯目不過。
當日下午,宋弈便遞了辭呈,聖上留中,在郭衍和宋弈之間做了調節,這件事表麵看似已經過去,但第二日,宋府和楊首輔聯姻的事情就傳了出來,宋弈的姨妹要和楊懋定親……
楊維思和單超政見不合,單超曾多次彈劾楊維思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如此一來,宋弈棄單超而與楊維思結盟的事就擺在了眾人眼前。
原本抱成一團的南直隸官員,就此分道揚鑣。
幼清坐在炕頭上,望著趕回來的路大勇,低聲道:“你自己注意安全,切記不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
“小的知道了。”路大勇聽到戴望舒失蹤的事情已經是幾天後了,他得知便趕了回來,懷裏揣著的是戴望舒連走時給他的鞭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回來就出了這種事,路大勇心裏愧疚不已,“生要見人,活要見屍,小的一定將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