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薛思琪啐道,“你當我傻子不成,這是晚上!”
廖傑咕噥道:“你以為你聰明!”
“我笨,好,好。”薛思琪抓著他的手,啊嗚一口咬了上去,廖傑哎呀一聲,推著她道,“你屬狗的嗎,不能好好說話啊。”
薛思琪紅著眼睛,一邊咬一邊眼淚簌簌的落,廖傑見她這樣就歎了口氣,將她抱在懷裏:“你咬我,是我疼,你哭個什麼勁兒。”
“我就哭,你管不著。”薛思琪掃了眼廖傑手背上的傷,怒道,“我也不要明天走,我現在就走。”說完,朝著外頭喊道,“春榮,收拾東西,我們走!”
廖傑拿帕子擦著手,受不了,又跑淨房去洗了半天,等他出來事薛思琪已經將房間裏的衣裳丟了一地,廖傑見她還光著腳,就過去拉著她道:“你先將鞋穿好,髒死了。”
“關你什麼事。”薛思琪一把將廖傑推開,正要說話,廖夫人從外頭進來,一見房裏狼藉的樣子,就知道兩個人又鬧起來了,薛思琪看見她就哭著喊道,“娘,廖少仲欺負我。”
廖傑愕然,薛思琪著是惡人先告狀。
“別哭,娘幫你收拾他。”廖夫人抓了門邊的雞毛撣子,抄起來就要去打廖傑,“叫你整天欺負媳婦,你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廖傑被攆的滿房間跑,廖夫人跟著後麵喝道,“日子不好好過,明兒就給我滾回京城去。”
“娘。”廖傑覺得頭都要炸了,“您不分青紅皂白的,越來越不講理了。”
廖夫人抓著他,照著他的後背就抽了一下:“誰和你講理?哪個聖賢告訴你和女人講道理的?”又抽了一下。
廖傑宛若醍醐灌頂,頓悟了似的一動不動。
“娘,娘。”薛思琪一看廖傑被抽了好幾下,忙丟了手裏的東西跑過來拉著廖夫人,“您別打了,他知道了錯了。”
廖夫人不肯,接著要抽,薛思琪就抱著廖傑嘻嘻笑道:“我和他開玩笑的,他沒有欺負我,真的!”又道,“是我欺負他的,您看他手上,剛剛被我咬的牙印。”
“真的?”廖夫人掃了眼廖傑手背上的牙印子,不相信的看著薛思琪,薛思琪點著頭道,“真的!”
廖夫人就丟了雞毛撣子:“那就睡覺,大晚上的鬧騰什麼,再叫我聽到你們鬧騰,就去跪祠堂。”
“知道了,娘慢走。”薛思琪扶著廖夫人出去,廖夫人又回頭看她一眼,薛思琪堆著滿臉的笑容,目送薛夫人走遠,才鬆了口氣回頭指著廖傑道,“你是傻了嗎?不知道躲啊。”
廖傑白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太。”春榮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薛思琪重新開了門望著春榮問道,“怎麼了?”
春榮就拿了封出來遞給薛思琪:“表姨太太來的信。”
“幼清來的。”薛思琪接了信滿臉的疑惑的拆開來,忽然麵前探了個頭過來,盯著信道,“信裏說什麼。”
薛思琪嚇了一跳,推著他道:“幼清給我的信,你好奇什麼。”說著拿著信去了淨房,廖傑就在外頭等著,猜著信裏大概的內容,等薛思琪出來他問道,“是不是給你支招要如何分家?”
“咦?!”薛思琪笑著道,“你怎麼知道的。”
廖傑頓時黑臉,哼了一聲,氣呼呼的道:“他們夫妻兩人沒一個單純的。”他雖這麼說,可到底沒有問幼清支的什麼招。
“哎呀。”薛思琪高興起來,“你先睡吧,我去找娘,和娘好好商量一下。”
廖傑就喊住她:“等等。”待薛思琪轉頭過來,他道,“二叔和六叔的主意你不用打,但是三叔和七叔卻可以!”
薛思琪眼睛一亮,跑過來驚奇的道:“你沒有看信就知道幼清說的什麼嗎?”
“你當別人都和你一樣。”廖傑哼了一聲,薛思琪就冷聲道,“那你為什麼以前不告訴我。”
他是懶得理會這些事,要是想理這個家早分了,可是現在宋九歌的手都伸進來了,他總不能由著一家人被宋九歌牽著鼻子走吧,顯得保定廖氏沒點主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