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和你扯上了。”薛思琴並不知道方懷心的事,薛思琪見她不解就大概和她解釋了一遍,薛思琴愕然的看著方懷朝,道,“所以你重回京城是打算給心表妹報仇的。”
方懷朝點點頭,道:“楊誌澤欺人太甚,我不想讓二妹憑白遭受這種委屈。”
薛思琴皺眉,對方懷心沒有多少同情,但楊誌澤卻著實該打,她蹙眉看著薛瀲就道:“就算要打你們也該做的隱蔽一點,青天白日的難不成是想昭告天下。”
“你們誤會了。”趙子舟看了眼薛瀲,回道,“我們本不想和他動手的,所以隻找他出來理論一番,誰知道此人太過狂傲,我們說了幾句就吵起來,我……我沒忍住就踹了他一腳,這才動手打了起來!”
大家一臉無奈,方氏就安慰趙子舟:“沒事,事情已經過去,你別內疚。”卻朝薛瀲瞪了一眼。
“您不用安慰他,等回去自有人收拾他。”趙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盯著趙子舟,道,“還不快穿鞋隨我回去。”她現在是不管兒子的,管趙子舟的另有其人。
果然,趙子舟乖乖的下炕穿鞋,薛瀲一把拉住他,道:“你就這麼走了。”
“過兩日再說。”趙子舟朝薛瀲擠眼睛,薛瀲立刻就明白了趙子舟的意思,他咕噥道,“真是沒用!”他話還沒說完,薛思琪就接了話道,“我看,就屬你本事最大。”
薛瀲瞪眼看著薛思琪:“你怎麼和兄長說話的,沒大沒小。”話落,抄了筷子就在薛思琪頭上輕敲了一下,薛思琪哎呀一下捂著頭,掉頭就去掐薛瀲,“我難道說錯了不成,你就整天到晚惹是生非!”
趙子舟一溜煙的跑了,趙夫人和方氏以及眾人打了招呼,由方氏和趙芫送了出去。
房間裏一時間就剩下幼清幾個人,薛瀲被薛思琪掐的嗷嗷叫,左躲右閃的讓薛思琪抓不到,薛思琪掉頭過來就指著方懷朝道:“還有你,你故意拿他們兩個當槍使,你怎麼不去打,躲在家裏光說不練。”
方懷朝臉漲的通紅,撇過頭去不說話。
“二姐。”幼清搖搖頭,讓薛思琪不要說了,方懷朝和薛瀲本來是商議一起動手的,他還在家裏等著薛瀲找準時機來喊他,沒想到薛瀲和趙子舟先動手了,“現在說這些沒用,三哥能平安出來就好了!”
“他今年的秋試可是黃了。”薛思琪道,“看爹回來怎麼收拾你。”
薛瀲心虛的不說話了。
“今年不考也好。”幼清道,“薛家如今在朝中的人太多,男丁幾乎個個身有功名,這樣未免太招搖了些,三哥反正還年輕,不如等幾年再說。”薛鎮揚和宋弈不說了,祝士林和廖傑也都在通政司舉足輕重,眼見薛靄也要散館為官,薛家真是一門都在朝中了。
所以,幼清說薛瀲再等三年也不是沒有好處。
“唉!”薛瀲搖頭歎息,一副他今年是打算拿解元的,如今考不了是朝廷憾事的樣子,薛思琴就點了點他的額頭,道,“算你運氣好!”
薛瀲又笑了起來看著幼清道:“楊誌澤怎麼樣了,死了沒有?”
“死不了。”幼清無奈的道,“不過,他腿斷了,恐怕要休息個三五個月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