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聽著就鬆了口氣,又道:“那你快去衙門吧,不用管我了,不是還要籌謀殿下的事嗎。”
“單閣老他們已經在辦了。”宋弈摸了摸她的額頭,柔聲道,“我再陪你一會兒。”幼清今天特別虛弱,他怕她受不住犯了心疾。
幼清搖了搖頭拉著他的衣袖道:“大事要緊,我沒有事。更何況,家裏還有封神醫在呢,你就放心吧。”她覺得除了有些無力和頭暈外,其它的感覺都挺好的。
宋弈比幼清更了解她的狀況,隨著藥浴程度漸深,人也會越來越難受,尤其是前麵五次,熬過這五次再往後便就會越來越輕鬆,所以,前麵五次藥浴他不敢馬虎……這世上什麼事情都可以再籌謀再重來,隻有幼清……
“我知道了。”宋弈微笑道,“你先吃點東西,等你吃完了歇下我就走。”
幼清見他如此,就知道宋弈是不放心她,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一起吃。”宋弈肯定也沒有吃。
宋弈頷首,開門喊采芩將飯食拿進來,他喂了幼清吃了點清粥,自己也吃了大半碗,幼清由采芩服侍著梳洗過後又上了床,宋弈道:“我去衙門了,你早些歇著。”
“你去吧。”幼清給她整理了衣襟,“別熬的太晚,我這藥浴一天不結束,倒成了個廢人,整日拖累你。”她不後悔,卻對宋弈滿腹的愧疚。
宋弈捏了捏她的鼻子,微笑道:“你這是在為我受苦呢,我若不管你,誰來管你!”
幼清笑了起來,宋弈柔聲道:“你歇著吧,我走了。”
幼清目送他出門,才歎了口氣躺在床上發呆,采芩將燈調的暗了一些坐在床邊的腳踏上陪著幼清說話,“太太,我覺得當初您的眼光可真是好。”
“嗯?”幼清挑眉看她,采芩就笑著道,“當初求親的好幾個,可您偏偏慧眼識珠選了老爺,奴婢還記得您那時候和老爺還不對付呢,怎麼就相信了他的話,選了他呢。”
幼清輕輕笑了起來,其實她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宋弈那句,我陪你一起救你父親,你做不到的我來辦,你看不到的我幫你看吧……
緣分這事兒,可真是妙不可言。
“如今,是我連累他了。”幼清無奈的道,“整日躺在床上,還要他費心來照顧我!”
采芩搖搖頭,笑道:“您別看眼前,得往後看,以後等您的病好了,老爺得省多少的心那!”
“你這話說的對。”幼清也笑了起來,搖頭道,“隻要能好,一切都值得。”她不後悔嫁給宋弈,更不想讓宋弈後悔娶了她……
子嗣的事,是她心頭的病,前世便不再提,這一世她便是死,也要給宋弈留下子嗣!
幼清說著,漸漸便睡著了,采芩在床邊打了個地鋪,時不時起來看看!
第二日一早,幼清醒來後精神便好了許多,趙芫和薛思琪結伴而來,幼清看著薛思琪,道:“藥行競價的事情辦的如何了,三月底內務府就要招市了,算算沒有幾日時間了。”
“聽大兄的意思,應該已經準備好了。”薛思琪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在廖傑和他大哥說話的時候聽過一兩句,“這事兒你別管了,他們都是生意人,該怎麼做肯定比我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