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頓時麵露難色,但看著他這付可憐的樣子便點點頭,歎了口氣,退回了遠處。
鬆了口氣的小恒繼續忙碌著眼前的活計,便此時的他卻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手上的帳本在這一刻竟顯得十分的沉重。
山上的囚犯開始往下搬運礦石,小恒連忙仔細地查看著那一個個的數目和重量,細心的程度讓山上的這群囚犯有些惱怒,各自大聲地問道:“你這家夥今天吃錯了什麼藥,竟然這麼認真核對數量,不是在幫那群狗腿子整我們嗎?”
小恒頓時有些難做,小聲地嘀咕著:“我幫你們的事讓那些監工的知道了,這正想法子找我的麻煩了,而你們卻是這樣的不領情。”
一群人頓時安靜下來,在小恒核實好數量之後便一擁而散。瞬間已爬到了半山腰。
遠處的那些監工聽著耳邊傳來的鬧聲,各自幸災樂禍地望了過來。
半晌卻不見有人鬧事,那監工頭很是詫異,尋思著這家夥還真有些本事,竟然邊這種事情都能夠自行擺平。
轉身望向了剛才走到小恒身邊的那兩個家夥,問道:“我讓你們去說的話,你們說了嗎?”
兩個頓時指天發誓,那監工頭這才狐疑地轉過身去,繼續著自己剛才還沒做完的夢境。
時間在忙碌中匆匆過去,一轉眼天已經黑了,收工的鍾聲再次敲響,一群人再次奔入了食堂,吃著那怎麼也吃不飽的飯菜。
仲開的勺子不時的多倒了些許在他們的碗中,這群囚犯各各都流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感激的望著他。
仲開有些害怕,示意的他們趕緊離去。
在隔間裏的一群監工此時已喝得醉醺醺,陣陣的劃拳聲響徹了整座食堂。
食堂裏的囚犯們個個麵露恨意,手中的拳頭緊握,但卻都在瞬間鬆開了,恐懼再次湧上了他們的心頭,疲憊的感覺讓他們的腳下的步伐顯得有些蹣跚。
此時已回了廚房的仲開三人呆呆地望著這些可憐的家夥,無力地窩回了椅上,食不知味的咀嚼著麵前的食物。
那大廚看著這三個不知所措的家夥,小心地提醒道:“在這礦山裏照顧好自己,不要老想著替別人出頭,這樣的做法隻是把自己推向深淵。”
三人一陣詫異,臉色刷地一下變成了慘白,感激地從椅上站起,“謝謝老大的教誨。”
大廚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一群人便在這有些異樣的氣氛中吃過了這餐晚飯。
等他們吃完飯走出來後,屋外已是一片漆黑,三人的心情在這黑夜裏顯得更加的沉悶。
那名帶他們回去的武師覺察出了空氣中迷漫的異樣氛圍,轉身問道:“今天是怎麼了,走了這麼長的路都不見你們說話。”
仲開一陣赫然,抱拳說道:“讓這位爺操心了,今天我們實在是太累了,連話都懶得說了。”
那名武師一愣,好奇地回過頭來,指著遠處那已被黑暗籠罩了的礦山說道:“你們這三人已經算是幸運了,如果在那礦山裏幹活,都不知道會折磨成什麼樣子的,還是知足吧,你們。”
三人連忙點頭,嘴裏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語。
那名武師一陣輕鬆,指著不遠處的牢房笑道:“這一路有說有笑的,路也就不顯得那麼長了,你們看,都快走到牢房裏了。”
三人頓時開懷,謝過武師奔向了牢房。
牢房的門此時並沒有關上,三人手一推,便走了進去,轉身望向那站在不遠處的武師抱拳道謝。
那名武師有些歎顏,尋思著這幾個家夥不知道會不會落入老大的圈套,妄想逃出這鬼一樣的荒島呢?
一群人挪開了一個地方,讓三人坐了下來,這才各自靠在牆壁上昏沉沉地睡去。
一聲聲的鼾聲讓時不時隱在暗處的武師們一陣驚詫,迅速小跑到警備室內,對著那已窩在床間假寐的老大說道:“這些家夥竟然睡著了。”
廣明頓時時驚起,披上外套,穿上鞋子從屋內衝出,奔向了那一間擠得滿滿的石屋。
陣陣鼾聲傳到了他的耳朵裏,詫異的他小心地打開牢門,還沒有睡去的雪心和初初連忙閉上眼睛假寐。
門口的廣明觀察了好一會兒,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歎了口氣,從武師手中拿過鑰匙,鎖上了大門,這才帶著他們回了警備室。
一群武師頓時大眼瞪小眼的望著他,廣明被看得有些火起,大聲地怒喝著他們。一群人連忙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