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的他靠在礦石上呼呼大睡,許久才在一陣大聲地叫喚中驚醒。
看著那已堆積成山的礦石,小恒連忙從地上爬起,手忙腳亂地數起了礦石的數量。廚房裏的仲開三人此時一臉的麻木,兩隻手機械般地切著手中的蔬菜。
那在廚房裏晃動的大廚看著他們這一張張的愁容,歎了口氣,小聲地喝道:“就是被關押在這沒地方可逃的地方,也要開開心心地過日子,怎麼可以讓自己如此的沮喪呢?”
仲開一陣苦笑,望著那四麵的海域,說道:“在這鬼地方,也和死沒有什麼差別的。”
那大廚頓時大笑,指著那海浪洶湧的海麵說道:“你想不想去試一下死的滋味?”仲開連忙搖頭,大廚這才不再問話,獨自離開了食堂。
站在大海邊望著這一陣的波濤,顏七內心的疲憊再次湧上,細數了到這裏的日子,竟然已有五十年整了,身體裏的盅毒雖然因窩在這裏而被排得一幹二淨,但想起兄弟們散去時的慘狀,淚水滴滴地掉落。
遠處的大船再次駛來,顏七連忙閃到了一塊岩石邊,隱去了身形,幾個身著黑衣的漢子從船中走出,小聲地談論著這些天來金勝武館的陣陣慘敗。
驚呆了的顏七連忙豎起耳朵一字不漏的把他們的話語都記了下來。
狂喜的他忽然看到了逃出的希望,悄悄地奔到了他們的身後,手中的掌風瞬間把他們無聲無息的掃進了大海。
這才轉身望向了那一隻大船,並沒有人發現他的小動作,鬆了口氣的他奔回了食堂,悄悄地附在仲開的耳朵裏叮囑一番。
驚呆了的仲開沒敢多問,按照他的主意,在給監工們吃的夥食裏加了些毒藥。
此時那滿山的囚犯們還在辛苦地勞作,鐵錘的撞擊聲時不時的傳進了顏七的耳朵裏。
隻見他身形一閃,人已奔到了那幾名監工的麵前,悄悄地附在他們的耳邊說道:“我今天在海裏發現了一尾極罕見的斑魚,不知你們可想嚐嚐?”
一群監工開心地直點頭,剛要奔下礦山,卻望見了那已靠在岸邊的大船,連忙停住了身形,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等這船走了再去吃吧。”
顏七點點頭,奔下了礦山。
望著那時不時走出的黑衣人,顏七意念一起,身形已躍到了那大船之中。一艘如此巨大的船隻竟然隻載上了不到五十人的武師。
顏七心中一陣喜悅,望著這一個個就像是要暈睡過去的人群手中掌風瘋狂地掃過,瞬間倒下的一片被他快速地踢到了海裏。
船上的掌舵剛在啦風的說著話語,一轉身卻不見了身邊的武師,有些詫異的他四處望去,卻依然不見他們的蹤影。
連忙停下了手中的舵,奔出了船長室,卻依然不見他們的身影,驚呆了的他嘴裏念叨著:“見鬼了。”
身形一轉便回了船長室中。
尾隨而來的顏七手中的掌風再次掃過,傾刻倒下的舵手圓睜著一雙眼睛不肯閉上。顏七歎了口氣,把他移到了位置上,這才鎖上了船長室,悄悄地穿梭在船隻的各個角落裏。
許久山裏那些敲打好的礦石已搬進底層的倉庫,看著一個個往回走來的武師,顏七悄悄地挪到了過道的上方。
盯著這一群人全數進了大船,手中的掌風再次狂掃,沒有來得及叫喚的他們瞬間斃命。
顏七連忙把他們踢到了海裏,這才奔回了食堂。
一尾魚兒在他手中變成了一份佳肴,顏七雙眼瞄向了廚房外,不見有誰的眼睛回望,連忙從懷中掏出藥粉,灑了上去。
這才放心的把這份額外的佳肴端到了飯桌上,靜靜地等待著這一群監工的到來。
久不見船隻離去,廣明有些詫異,便帶著手下走到了船隻外,呼喚了幾聲,卻不見裏麵有人回應。
雙腳剛要踏去,顏七的身形已把他們攔住了。
望著他們那一臉的疑惑,顏七小聲地說道:“老大,得罪了這些人可是沒好果子吃的,如果你不經他們的允許就自作主張進了這隻船的話,輕則是惹他們不高興,重則這頭頭的位置可是。。。”
廣明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惡狠狠地訓斥了顏七幾句,便氣虎虎地走了回去,
食堂裏的道道香氣在此刻傳進了他們的鼻子裏,一群人轉身望著那一隻還未曾離開的大船,猶豫了許久才在顏七慫恿下奔進了食堂。
看著飯桌上那一道道的美味,一群人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一陣狼吞虎咽之後,齊齊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