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調查(2 / 3)

伊普抬起手,擋在卡斯和萊恩中間,試圖平複麵前的狀況,他並不希望事情鬧大給自己惹來麻煩。

“閉嘴!小子!”卡斯腦袋裏那兩隻眼球不安分地來回轉動,嘴角露出嘲諷的譏笑:“你以為你今天能置身事外嗎?”

“何必把事情鬧大呢?”伊普臉上露出想要平息事端的微笑:“原諒我這位魯莽朋友的無心之舉,大家接著做生意......我們會支付讓你們滿意的報酬。”

“是嗎?”緹卡斯哈哈大笑,眼裏的瘋狂嗜血一閃而過,他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吹了聲口哨,很快周圍就聚攏過來幾隻裝著合金鋼牙的獵狗,涎水滴濕了地麵:“你以為我是誰啊,小子。和我做生意?我有更簡單的辦法,我把你那些可憐的父母兄弟都抓過來喂我的這些寶貝兒,然後你再花錢把我寶貝兒們吃剩的骨頭買回去安葬。讓我想想......每一根賣十信用金怎麼樣?”

萊恩雙手抱胸,惱火地揉了揉脖子,他正要說什麼,卻發覺身前的伊普反應異常。猶豫了下,收起袖子裏的白手套。

周圍戲謔的笑聲像是指甲摩擦黑板那樣尖銳地刺痛了伊普的耳膜,他不由地皺起眉頭,環顧四周一圈,然後看向緹卡斯,接著微笑,認真地問道:“你在威脅我?”

隨著伊普的開口,這裏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伊普手中的左輪,它的銀色槍管此刻正對著卡斯那張僵住的笑臉。沒有人看清楚伊普是什麼時候拔出的槍,他們隻覺得這年輕人像是猛禽,迅捷又瘋狂。

不論今天他是否死在這裏他都會成為傳奇,一旁的混混們不由想到,畢竟是能夠對緹卡斯舉起槍、敢於對緹卡斯舉起槍的人。

緹卡斯臉上的笑容以一種尷尬的方式退去,他正要說話,伊普卻伸出了空閑左手的食指,示意他先閉嘴。

“讓我先猜一猜這位地位不凡的機械師先生會說些什麼呢?‘我剛剛隻是開個玩笑,嚇唬嚇唬你’是嗎?或者‘敢動手的話這裏這麼多人會把你打成篩子’這樣的話?”伊普慢慢靠近卡斯,將槍管貼近對方的眼睛,“可我不喜歡這樣惡趣味的玩笑,又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抱歉我說了這麼多,但我隻會給你說一句話的機會。”

卡斯看著麵前黑色的槍管,麵部的肌肉像是痙攣一樣,一會兒顯得凶惡,一會兒又像是討好,在伊普不耐煩的眼神裏,他終於開口說出了人生最後一句話:“我是科莫塔家族的人......”

“嘭!”一聲槍響之後,在一片難以置信的目光裏,伊普緩緩抹掉了臉上的血跡,12毫米口徑的子彈威力極大,將卡斯的腦袋整個打爆開,血漿引起地上的獵狗躁動起來,兩隻不長眼撲向伊普的被他一腳踹開後,它們就識相地轉移了目標,很快將卡斯的屍體啃的幹幹淨淨,連骨頭都被嚼碎了。

躁動的人群裏,許多人的手都搭在了自己的槍上,但伊普隻是微笑地環顧一圈,就讓人群安靜了下來,沒有人確信自己拔槍的速度能快過伊普。萊恩順利地將籠子裏的人都帶出來,其中一半是孩子,還有漂亮的女人和一個年輕男人。他們猶疑著看著萊恩和伊普,作為科莫塔家族的商品,他們從未有過主動走出鐵籠的想法。

“我們想知道有關襲擊赫爾姆斯之人的線索。”伊普一手依舊舉著槍,另一隻手則掏出兩枚賽恩金幣,“我會支付好處費的。”

“找他的話,那你恐怕來錯地方了。”人群裏走出一個長的像哥布林的侏儒,伊普認出了他,這是南界城有名的情報商之一——小鬼。但伊普還是裝作沒認出來的樣子,眼神示意對方繼續說。

“那是一條來自東區那個破地方的野狗。”小鬼開口笑道:“這個情報夠分量吧?”

伊普心頭一顫,難以計數的念頭在他腦海裏如風暴般閃爍過,但表麵上他還是保持平靜,將兩枚金幣扔給小鬼。

小鬼卻將金幣扔了回來,他咧嘴笑道:“我們這一行有個規矩——不收死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