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楊斐嚇得大叫一聲,扯著布條的手猛得頓住,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把布條解下來。
相較於他的失態,祁暮卻是一臉的冷靜,倒完酒精後,她將手中的酒精放到一旁,伸手扯下了楊斐半天都沒有拿下來的布條。
見她麵色冷靜,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楊斐看了一眼旁邊的酒精,確定就是自己剛剛使用過的那瓶,當即小心翼翼的問道:“祁姐,你都不會痛的嗎?”
“一點點吧,習慣了。”祁暮回答,見他還是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直接將剩餘的紗布拿了過來,開始往自己胳膊上纏。
“還是我來幫你吧。”楊斐連忙將自己手中的布條一扔,接過她纏得歪歪扭扭的紗布,重新給她纏好。
這次他的動作很快,沒兩三下就已經搞定。
傷口被處理好,祁暮也不耽誤時間,當即站起身,去處理擋在門口的兩具屍體。
她先是拖起嚴倉的屍體,將他往六樓的樓梯上拖了一半,接著又把倒在房間一半的男人屍體從房間裏拖出來扔到一旁。
等處理好那兩人的屍體,她這才走到楊斐的身邊,問:“自己能起來嗎?”
楊斐嚐試著用一條腿把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但很快又因為疼痛,一屁股又坐回了原地,他抬頭回望祁暮,老實的搖搖頭,“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困難,需要幫一下忙。”
見狀,祁暮一隻手拉起他,讓他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壓到自己的身上,扶著他小心翼翼的走進房子的客廳,然後將他安置在沙發。
接著,她再次出門,去更下麵一點,同鍾阿曼一起把昏迷不醒的文曉曉抬了上來,把人送到了臥室的床上。
剛把文曉曉抬到床上,祁暮還沒有來得及坐下,一陣猛烈撞擊櫃門的聲音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嗚嗚嗚……”
壓抑的叫聲伴隨著撞擊聲從衣櫃裏響起。
祁暮神色一凝,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趕忙伸手一把拉開了櫃門,果不其然,櫃子裏麵一是個雙手被捆,嘴角纏著布條的女孩,正蜷曲著身體坐在櫃子裏麵。
櫃門一被拉開,這種人亮起的光芒刺的女孩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淚更加洶湧地從臉上滑下來。
見狀,祁暮當即俯下身去,抬手拉開女孩嘴裏纏著的布條。
“你沒事吧!”祁暮一邊問,一邊將人側過身,給她解開身下的束縛。
但女孩卻沒有回答,喉嚨裏壓抑不住的哭聲,讓她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等到祁暮將她雙手雙腳的繩子解開,她整個人都猛地撲進了祁暮的懷裏,愈發大聲的放聲大哭起來。
祁暮的身體一僵,半晌才緩緩的回抱住女孩的身體,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腦袋,一邊小聲的安撫道:“乖孩子,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沒事了。”
等到女孩完全冷靜下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楊斐坐在客廳沙發的一角發呆,文曉曉躺在床上依舊沒有醒來,鍾阿曼則坐在她的身邊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