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下鄉當知青時,還是一隻青澀的蘋果,兩年農村生活卻讓她脫胎換骨成了一個成熟的大姑娘。因為做服裝,她的穿著打扮也新潮,色彩鮮豔不說,還緊身的讓人替她臉紅。有一天,進巷子跟在她後麵,張建中雙眼就瞪著她那緊裹的屁屁,那屁屁的肥美刺激得他氣兒一喘一喘,仿佛就是那一刻,便開始喜歡她了。
喜歡一個人,總有某種理由。
張建中的理由太難於啟齒。
以前的張建中又何嚐不是這樣呢?當初喜歡前女友,就是因為她紮一個粉紅色的胸罩,透明地映在背上,且清晰可見那細帶兒深深地嵌在肉裏。
以前的張建中還談過戀愛,現在的張建中隻能算暗戀,晚上有事沒事都往阿花的攤檔跑。
他說:“我在廠部上班,坐辦公室了。”
阿花很不屑。她問,你是國家幹部嗎?你每月工資多少?她說,她有一個親戚,一參加工作就是國家幹部,也是三年時間,工資四十多塊,你張建中才二十多塊,隻能算脫產工人,哪一天,不要他編黑板報宣傳欄,還會回車間開車床。
張建中很沒趣,但越沒趣又越喜歡往她身邊湊,漸漸地,她使喚他就很理所當然。
“張建中,每天下班早點回來,換我回家吃飯。”
“張建中,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也不來幫我?”
“張建中,今天我去進貨,你來車站接我。”
晚上收攤,張建中不露麵,她回巷子經過他家門口就會罵,張建中你死哪去了?也不來幫我收攤。張建中你躲在家裏幹什麼?有人欺負我,你也不幫我。
張建中從家裏跑出來,問:“誰欺負你了?”
阿花說:“懶得說,不說了。”
張建中便要接過她堆著服裝的小推車幫她往家裏推。她說,不用,不用。她拿開他抓住小推車扶把的手。他就抓住她的手說,讓我來,讓我來。她的手很粗糙,那是在農村拿鋤頭磨出的硬繭。
“抓哪呢?你抓哪呢?”她忙抽出手。
張建中不敢看她,想她的臉一定漲得通紅,想她那紅蘋果一定很可愛,便萌發了想咬一口的衝動。
“你回去吧!我不要你幫我,你回去寫你的小說吧!”她雙手扶著車把,搖擺著屁屁撞他,趕他走。
張建中很想她用屁屁撞自己,那肉肉的感覺真好,就賴著不走,說:“我幫你,我幫你。”
他還想故意用手擋,用手感覺那肉肉的感覺,心卻“咚咚”跳,喉嚨發幹,怎麼也不好意思把手垂下去。
夜裏,做了一個夢,夢見阿花穿著緊繃繃的褲子,裹得屁屁圓圓的翹翹的,就在前麵扭啊扭地走,越扭越大,越扭越肥美,最後就想把張建中撞開,起勁地搖擺,卻一次一次撞在他臉上,撞得他實在忍不住了,就張嘴咬了一口……
他嚇得睜開眼,以為自己尿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