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讓自己真撲到他身上，身前半步處，冷清晚一手挪遠飲料杯，一手撐在了封霆曄的身前，成功穩住了身體：
“抱歉。”
本能地封霆曄想推開她，手都抬了起來，視線不經意間一落，見爺爺就在正對麵不遠處，而此時他周邊還站了不少親朋，不時有視線投過來，最後他的手隻能落向了她的腰側、變成了輕扶：
“沒事吧？”
搖了搖頭，有意無意地掃了眼一邊的季華蘭，冷清晚沒動也沒說話。
尷尬地僵在原地，季華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的笑也像是整個凍住了。
這時，封霆曄的目光也調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
詢問的嗓音波瀾不驚，聽不出任何情緒，他此話一出，冷清晚心下先起了一層波瀾：
難道不是他請她來的嗎？
今天是親朋宴，能來的都是與封家沾親帶故的，之前她的確從沒聽說過封家與季氏有交情，否則她也不至於才發現。
封霆曄不知情，那這季氏到底是搭地哪條關係?
季華蘭還沒出聲，遠處突然有婦人喊她：
“華蘭——”
轉身，季華蘭就先離開了，一路目送，冷清晚就見兩人最後走向了封玉夕一行，幾人說笑著還勾肩搭背地，她不免又是一驚：
他們兩個很熟？
姐姐日記裏那個閨蜜的有錢親戚莫不是其實不是封家直係、而是封媽媽這邊的？
這樣的話，季華蘭跟封玉夕相識就說得通了。
封玉夕對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難道是因為她?
那季華蘭跟封霆曄又是怎麼回事？
是單純的巧合還是其中也有封玉夕的手筆、還存了什麼其它不可告人的意圖？
腦子一陣亂糟，冷清晚還沒想明白，腰間突然一疼：
“你想幹什麼？”
再回神，她就見身畔早已沒了肖一的身影，頭頂是一雙陰惻惻的冷眸，顯然，某人是對她剛剛的舉動有意見了。
感受著腰間的力道，踮腳，冷清晚卻是又往他耳根處靠了靠：
“封總，我們可是已經申請離婚了，難道我不需要了解下您的態度、確定下彼此的相處方式？”
過來之前，她就想好借口了。
嗓音壓低，她的身體還又往前傾了幾分，小手這次更是不避諱地直接搭到了他的肩上：
“之前一直沒機會，你不是要我在這兒扯著嗓子直接跟你談吧！”
“不知道你的意思，我是現在就以‘離婚’的態度處事還是該對離婚的事兒絕口不提？爺爺拐著彎地跟我打聽幾次了，我總不能一直幹笑不回吧？”
“封總，我也是要麵子的，我的身份可是決定著我的行為跟態度。”
秀眉一挑，她的手還意有所指地勾了下他的西裝領口，意思不言而喻：
是封太太，她就會跟他親近。
若不是，誰還熱臉貼他冷屁股？
當然，冷清晚心裏是大概有底的，雖然她並不確定兩人不會離婚，但她確定，至少今天、爺爺麵前，他不會攤牌。
而哪怕隻是多這一天親近的時間，就是她的機會。
不出所料，下一秒，她的腰肢就被人整個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