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不差這兩分鍾,一杆四球哎,你當真就不好奇?”
“你可是有名的‘台球少爺’,我就還沒見人贏過你,話說你能做到不?”
“聽說還是個女人~”
“小王都特意過去喊我了,這要是錯過了我不得抱憾終生?”
“就是不知道長得怎麼樣~”
一會兒推下封霆曄,一會兒踮腳、跳起來瞅兩眼,一會兒男人又止步瞄下身側窸窣狂竄的人群,手眼明顯都不夠用了:
“哎,我說哥,你能不能做到透個底啊?這萬一是個美女,不,隻要長得不醜還單身,我就追過來當女朋友。”
“到時候專門跟你打,我要求也不高,隻要月內贏你一局就成。”
“她要是能把把贏你、老子娶她都行。”
那樣以後但凡聚會他就專門開台球局、帶她去贏他的錢!
想想都爽歪歪。
拍著胸膛,男人轉身,豪言壯語都還沒出口,先被人給扒拉到了一邊:
“你沒這命!”
“啥?”
什、什麼意思?
這是說她贏不了還是說他追不上那女的?
要不要這麼小瞧他?
雖然被人群阻隔著視線、他還沒完全看清正主,可依稀也能看到是個衣著樸素的女人。
他可是聽專業人士說了是個年輕的女人、還絕對是個高手。
情人節一個女人來這種地方還自己上陣,八成不是單身也是失戀了,那啥光鮮亮麗、萬裏挑一的大明星、大美女有他這尊天神比著他靠不上,這種普女他還能拿不下?
真當他烏小少爺是吃幹飯的?
烏蒼第一個不服氣。
急嗷嗷地隻差沒跳腳了,最後,他卻是追著封霆曄往前走去:
“哎,哥,你等等我呀~”
此時,七號台桌前,兩人還是選的剪刀石頭布的方式定開局。
冷清晚跟江域的交往其實是不同於一般正常方式的,更準確地說,兩人的那段交往從開始就是半同居式的地下模式,更多的時光真地是專屬於兩人,很久很久都隻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
而剪刀石頭布也曾是兩人經常交流的模式,甚至於冷清晚知道,他每次出手都是布開頭。
同樣的,江域也對她了如指掌,他也知道,她第一把都會出剪刀,至少跟他的時候每次都是。他若哪次突然改了贏她,她要生氣的,她的習慣就是後麵可以把把輸,但第一局必須她贏。
那一年,他們每次用到玩到,必須這樣。
所以,每當她對他有所求的時候,她就喜歡用這樣的方式耍賴,而他第一次改變逗她,她也第一次跟他鬧了別扭,幾天都不跟他說話。
眸光交彙,冷清晚不自覺地就想到了曾經、想著要不要變、該輸該贏,紛亂的思緒閃過算計、閃過掂量最後卻化成了一片空白。
無獨有偶,江域也一樣猜度著她的心思,考慮著該出什麼、該輸還是該贏。
最後出手的時候,兩人再度有誌一同地,都遵循了習慣。
冷清晚開局。
她一贏,周遭先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因為三局下來,關注地都知道她的習慣了,她若開局,不止占先機,很可能看到她亂打亂殺卻絕勝的名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