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季華蘭震驚了。
從知道他這個人開始，她就知道封霆曄非常冷漠，可以說，除了他的爺爺跟弟弟，無論男女，包括他的家人，他都不甚在意。
可她對他卻一見鍾情了。
三年前正式認識的時候，她就做好了打長久戰的準備，幸運地，一直以來，她也是唯一能近到他身邊、跟他說上話的人。
他能感覺到，他對自己不一樣。
雖然兩人從未正式表達過那種意思，但他對她不一樣，遇事很照顧她，有一次，她當著他的麵借他的名義打發男人，他也沒否認，事後她隻是道了個歉、解釋了句，他也什麼都沒說。
這樣不清不楚曖昧了兩年，她以為兩人終於要有點進展的時候，不想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封家跟冷氏聯姻了。
他跟冷清晚的婚姻內情她是知道的，那天，她還跑去找他了，她借酒壯膽、哭了，原本也是想借此表白心意、挽回下或者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不想還沒實行，就聽他跟助理在談論。
她才知，兩人是利益聯姻，他很需要冷家的專利，而且婚姻有期限。
當時封家名聲更大，雲騰國際的真正實力更多還隻限於上流圈子知道，沒到人盡皆知的震撼程度。
而冷家的配方據說至少可以帶給他上百億的利益。
是利益，純利益。
最後，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選擇了隱忍，隻是在他麵前哭了一場。
事實上，也誠如她所料，他跟那個女人除了表麵的逢場作戲，什麼都沒有，兩人之間幾乎也沒改變。
她知道兩人聯姻期內他不能出任何問題，所以，這一年，她也是收斂的。
現在好不容易熬到時間了，眼看著一切要回歸正途，這又從哪兒殺出來個程咬金？
他從沒見封霆曄牽過女人。
這不是逢場作戲的場合啊。
而且，他還給女人提著包，很明顯的女人的黑色提包，上麵掛了個淺棕色的裝飾物。
他不是說今天很忙嗎？
他不是說沒空嗎？
拒絕跟她吃飯，卻忙著陪別的女人？
還有那玫瑰。
雖然隻有一支，卻是象征愛情的紅玫瑰。
這是封霆曄嗎？
腦子一陣嗡嗡的，季華蘭的眼前花白了一瞬，天都塌了。
這又哪個狐狸精鑽了她的空子？
不假思索地，抬腳她就衝了過去。
……
一路說笑著出了餐廳，冷清晚跟封霆曄的心情明顯都很好，十指緊扣，這對兩人來說其實都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慢悠悠地走著，時不時地，冷清晚就會歪頭看看他，唇角掩不住的笑意。
“看我做什麼？”
“沒想過封總也有這麼溫柔體貼、紳士又普通的一麵，有點……受寵若驚。”
還有點幸福的錯覺。
最後一句，冷清晚沒出口。
“嗬嗬，你是想說我不正常嗎？”
手下的力道攥了攥，封霆曄冷硬的臉龐又柔和了幾分：
“回家嗎？”
“能再逛個街不？”
戀愛的樣子，大略也無外乎這樣吧。
曾經，跟江域在一起的時候，這就是她的渴望與期待。
可惜，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短地很多事隻是起了個念頭就徹底扼殺在了搖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