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我,”上官梓文又一次摘下帽子,正視著夏莫櫻。
“什……什麼?”夏莫櫻被他的樣子驚到了,幹嘛這麼認真啊!自己怎麼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你到底是不是冷酷到底的人?回答我,隻需要說是,或不是,就行了。”一貫冷漠的作風。
什麼叫是不是……夏莫櫻心虛,什麼叫是不是冷酷的人……那麼,她該怎麼回答……“我當然是了!”夏莫櫻顯然有些心虛,但是她當然不會表現在麵部了,因為她經過這麼多年,早就練出來‘麵心不和’了。
“好吧,我會證明,你會後悔的。”很顯然,上官梓文不吃這一套。他一定要把真實的她逼出來才罷休。可是這麼做是為什麼?她和他有關係嗎?
他說完那句話之後,完全不顧夏莫櫻的反應,開始打電話,打給誰暫且不問,夏莫櫻靠在樹幹上,感覺腳上一陣一陣的劇痛,意識……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實際也就十幾分鍾)冰冷,黑暗,一切都不複存在……是“死”的感覺麼……
“夏莫櫻?”上官梓文打完電話叫了一聲,沒有回應。遭了,她應該保持清醒意識的……這種情況即使是腳傷,也是很嚴重的,沒有意識搞不好這一隻腳就可能廢掉!上官梓文想到這裏冷汗直冒。“夏莫櫻?……夏莫櫻!”上官梓文深吸一口氣,用超級大的聲音喊。
“……嗯?”夏莫櫻被驚醒了,回想起剛才的夢,後背冒冷汗。還好隻是個夢……夏莫櫻心想。腳傷依舊,可能是習慣些的緣故,腳雖不能動,可說話沒問題了。而上官梓文見夏莫櫻意識清醒了,也就回到了寒冷狀態。
“我已經給桃筱貝、米暮煙還有穆柯乾、童皓途打電話了,他們說現在正在趕來。”上官梓文合上電話:“既然他們都來了,那麼你的謊話,”上官梓文頓了一下,慢慢地說,“有足夠推翻的理由了吧……”
“嗬嗬,那你是打錯人了吧!他們是不會來的,我和他們沒什麼交集!”夏莫櫻說道,這不是可笑嗎?打給自己父母的話都不一定能來,更別說他們幾個了,經過這幾次,她和他們結怨到有一些。
“是嗎?那我們就看看吧,看是你說的對,還是我的預感準。”上官梓文冷冷的笑了笑,然後慢慢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刻意的調查?你明知道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你不覺得你很反常嗎?”夏莫櫻冷冷的道,眼睛轉向別處,表情有些抽搐。夏莫櫻知道,她那在心靈外圍建築的冷牆因為上官梓文的一句話坍塌了。
“沒什麼,隻是親自問一下比較保險。”一句淡淡的回答,讓夏莫櫻心裏湧起了一股恨意,她也來了勁:“切,還說我冷呢,那麼我問你,你是不是這樣?”
一句反問讓一直冷淡的上官梓文吃了一驚:還沒人敢向他提問呢,這人怎麼敢……“……”上官梓文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糾結怎麼回答,這時一陣腳步聲,上官梓文吃了一驚,趕快戴上帽子,接著,他小聲的,還是冷淡的對夏莫櫻說道:“我就說吧,他們來了。你……輸了。”
果然是桃筱貝、米暮煙、穆柯乾、童皓途和安夙墨,這個時候上官翌晨也回來了,在兜裏拿出一個精致的自封袋,裏麵裝著兩顆小草:“我跑遍了整個林子就兩株多年生的……不過這兩株就夠了。”“嗯。”上官梓文依然冷淡。
“呦,我說夏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呀?用不用我抱您去醫院啊?”穆柯乾笑嘻嘻地說,光是這一點夏莫櫻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自戀花心的大蘿卜,你去抱個小蘿卜還差不多……”桃筱貝和米暮煙吃吃地笑起來。
“你們怎麼會來……我沒說過……沒說過……”夏莫櫻自言自語道。她低下頭,對這些是沒有準備的,她以為不會有人理一個傲慢有冷漠還有些高傲的夏莫櫻。怎麼會來這麼多人?這些人……難道都是朋友?朋友……不是一個都沒說過麼……朋友是什麼……她暗暗地想著,她從小到現在,一直以為朋友是不必須品,而且沒有承認過的,絕對不是朋友,自己也不需要朋友,但是現在……
桃筱貝看見夏莫櫻這個樣子,先出於內向猶豫了一下,然後就不顧一切的上前握住夏莫櫻的手,桃筱貝的手是溫熱的,而夏莫櫻的手早已因疼痛而變得冰涼,那熱點融化了夏莫櫻的冰冷。夏莫櫻心中一怔,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進而幻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