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做你的黑夜…”“夏娃的次子”借著愛麗絲的周圍的口舌或筆觸,有某種東西似乎想拚命的表達它的存在,隻可惜它終究依附在其他的事物上,表現不出侵略感,也好難讓人感到危機。愛麗絲明白,要是莉莉絲真的存在,那就必須由自己去將其封印,即使感覺不到威脅,但愛麗絲還是在意著關於這些暗示背後的一切。然後她產生了這麼一個想法:與其一點點的在這種曖昧的暗示中不斷地被困惑,還不如主動去找個入口,相互把對方關在一起,然後用一場對決,走出這個難纏的迷宮。
下肢是一個線索,來自語言與文字的是更明顯的線索。然後把它們串聯起來,結果發現它們之間的邏輯異常的簡單——這隻是一個低級的藏尾字謎,“…。次子”“……黑夜”,把兩句的結尾連在一起便成了子夜這個詞。愛麗絲甚至可以咬定接下來的暗示必與“相”和“見”有關的字眼。這…不就是簡單的重複“子夜相見”這最初的暗示嗎?
從這裏開始故事出現了許多分支的可能性。或許愛麗絲會在這個夜裏偷偷的醒來,拿起手電筒穿過長長的回廊,然後莉莉絲會出現在某個月下的樹梢上對愛麗絲唱歌。又或者,愛麗絲隻是躺在床上,在深夜的某個時分參加了夢境中莉莉絲的茶會。還可能那個關於子夜相見的暗示隻是一係列的巧合,莉莉絲終究會比預想中更早的淡出愛麗絲的生活。
但是,時間未來的軌跡是無法猜測的,踟躕中,故事繼續著,真相接近著。
至今有三件事讓愛麗絲無法釋懷,從而搗亂了她徹夜的安眠。它們分別是:J的失蹤、自己所遺失的記憶以及莉莉絲暗示。
在一個平凡的周末的某個雙方交互過彼此的一夜之後,愛麗絲的男友J便失蹤了。此前,愛麗絲從來沒有過類似的擔憂,她隻是靜靜的坐在床上,一切都往好的方麵幻想,甚至妄想他在幾秒後,砰的砸開自己的家門,手上提著她最喜愛的三明治和果汁,並且有一縷陽光從他身後,穿透整個房間,伴隨著食物與男人的清香。
他一直都沒出現,他的聯係方式在一日之內從無人接聽變成了空號,他的公寓又空了出來,所有與他相關的物品都似乎都蒸發在了空氣中,他的失蹤隻花了大概一天,而她至今還沒能接受一切。
愛麗絲還專門向學校請來幾天假,去當地的警察局詢問有無失蹤的報案。結果答案是否定的。j近乎****地出現在愛麗絲生活中,而如今又把已經****的愛麗絲遺棄在空蕩的房間裏。她,又能怎麼樣呢。
與之相互作用、令愛麗絲的情況變得更糟的是:她甚至被認為還沒能找回全部的魂魄。
情況是這樣的,就像從一場深沉的噩夢中醒來,白色的天花板,旋轉的風扇,彌漫著消毒液氣味的空氣,循環著相同節奏的步履聲,輕薄而柔軟的潔白衣物與床單的觸感,就是愛麗絲那時五感所能到達的一切。
她清楚自己的姓名,思路得以保持清晰,保留了幾乎所有必要的常識與學問,甚至還能描繪出自己去過旅行的城市。但除此之外,她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至今也沒有人告訴過她。待她的軀體可以自由活動之時,有個自稱律師的男人讓她簽了幾張表,以繼承自己死去母親的一套房產以及一些財物,除此與之外,她與自己的過去暫時再無交集。對於得知自己有個已經去世的母親一事,愛麗絲顯得麻木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