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坐在那裏的人,不是我 是三十年前,桂溪灣的白荷 它入睡了,枕著泥土 枕著糾纏不清的水生植物 我們都是彼此的一部分 陣亡的一部分,相愛的一部分 沒什麼信仰,隻是喜歡 頂禮膜拜的是,灣旁那口水井 井水,好甜 井邊的青苔,想怎麼長就怎麼長 可以死上九回,甚至,更多 肉,骨,都爛在土裏 還在誕生,它們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