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冬寧大驚失色,“姑娘答應了要嫁給秦世子?”
沈栗急忙捂住冬寧的唇,紅著臉道,“這隻是權宜之計,我是為了報恩才答應的,秦世子也答應了我,三年後與我和離,還會給我們一大筆錢送我們離開汴京。”
冬寧越發狐疑,“秦世子是那樣簡單的人嗎?”
沈栗道,“他雖然貴為指揮使,可也有自己的難處,左不過我也是個棄婦,他都不嫌棄我,難道我還挑揀他不成?”
冬寧搖搖頭,擔憂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世人皆知秦世子心狠手辣,這次還親手辦理自己親姨夫宸王府的案子,隻怕他此番對姑娘,必有所圖。”
沈栗挑眉,“你也知道你家姑娘我兩袖清風,家徒四壁,他還能圖我什麼,圖我能給他生個孩子?那你家姑娘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啊。”
見姑娘自己都在開玩笑,冬寧噗嗤一笑,“也是,看來是奴婢想多了。”
沈栗拉過冬寧的小說,嘴角彎起,“總之,你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不管去哪兒,我都會帶著你。”
冬寧道,“奴婢知道啦。”
……
五日後,永寧伯府仍是一片焦頭爛額。
伯府大公子被帶進玄鷹司已經快半個月了,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
可進了玄鷹司那種地方,越沒有消息,便越可怕。
而玄鷹司的門檻兒他們連踏進去的機會都沒有,明國公府又是高門大戶,梁老夫人數次給李氏下拜帖,給玉姿郡主送禮,都沒有結果。
如今,關於沈越的消息還是猶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兒進展。
梁老夫人緊跟著也病了,楊氏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沈芸去侯府拜訪好幾次,都吃了閉門羹,她手裏雖握著底牌,可偏偏連談判的對象都見不到,這讓她整日都處在一種一點即爆的情緒中。
整個伯府都沉浸在一種詭異的氛圍裏,往日裏來往的下人們紛紛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生怕惹怒了府上的任何一個主子。
這日,梁老夫人剛睜眼,便聽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呆滯的望著床帳,隨後聽見一直在自己身邊伺候的郝嬤嬤放輕聲音走了出去,再然後,郝嬤嬤更急切地走了進來,打起簾子,對她道,“老夫人!”
梁老夫人連日來精疲力竭,不悅道,“何事?”
郝嬤嬤道,“國公府來消息了!”
梁老夫人猛地從床上坐起,“快說啊!”
郝嬤嬤不知該怎麼說,隻能往外看了一眼,吞吞吐吐道,“老夫人,您……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梁老夫人也顧不得什麼了,急忙起身換衣梳發,在那小廝的引領下去了會客的前廳。
剛走到門口,她便驚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庭院裏擺放整齊的大紅木箱子,以及垂首恭立在最前麵與沈碧遠說話的老管家,那位管家她如今可不陌生,每日去國公府,阻攔她進門的,就是他。
但此刻,那老管家卻是言笑晏晏的轉過身來,對她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客客氣氣的笑道,“老夫人近日身子可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