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煥深深看著她白裏透紅的小臉兒,好笑道,“回神。”
在男人低沉的嗓音裏,她才紅著臉清醒過來。
酒杯已經遞到了她手裏,指尖還殘留著男人手心裏的餘溫,有種說不出的欲。
沈栗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挪開視線,耳根子熱得厲害。
男人抬起她的手肘,又低聲提醒,“專心。”
沈栗這才忙不迭打起精神,與他喝了這杯交杯酒。
喝完交杯,喜婆剪下她與男人的一截烏發,用一根紅線緊緊綁在一起,然後塞在枕頭底下,又說了不少的吉利話才帶著丫頭們一齊退了下去,這次房門一關,洞房才算是真正清淨了下來。
可這麼大的洞房,越安靜,便越尷尬。
沈栗雖已經成過婚,可那時是真刀實槍的,這次她與秦世子本就是交易,那今晚——
她心裏有些打鼓,秦世子不說話時喜怒難辨,她實在看不透他心裏的想法。
酒也喝了,禮也行了,男人就這麼盯著她看,也說不話,又不說要做什麼,難道接下來就這麼幹坐一夜麼?
“沈栗。”
有話說便好,沈栗忙抬起頭,她喝了酒,小臉兒嫣紅,“世子,你說,我聽著呢。”
男人見她笑得疑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我們已經拜了天地尊親,你現在該喚夫君了。”
沈栗愣了愣,有些叫不出口。
婚後,她對謝世子也隻是尊稱一聲世子。
謝世子也從未要她改過口。
位居高位的男人,向來不喜女子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秦世子這樣的人,難道是真心實意讓她喚他一聲夫君?
秦煥挑眉,“不是說好的?”
沈栗小心翼翼道,“我還是叫你世子比較好。”
秦煥眉心輕攏,“為何?”
沈栗乖巧道,“叫世子尊重些。”
秦煥頓了頓,“沈栗,我娶你,不是要你尊重我。”
沈栗納罕道,“那世子要什麼?”
“我要你——”秦煥伸出大手,摟住女子後頸,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來,意味深長道,“愛重我。”
沈栗呆了呆,眼神有片刻凝滯。
不過不等她反應,男人便微微側臉,含住了她的嘴唇。
她渾身上下一激靈,小手往前一推,想推開他。
但他力氣比尋常男人要大得多,溫熱的手掌攏住她帶著些涼意的小手,拉到他腰間。
男人呼吸很沉,薄唇輕輕吻著她的嘴角,帶來一陣陣顫抖的酥麻。
沈栗徹底怔住了,身子倒在厚厚的大紅錦被之上。
男人欺身壓下來,眸子裏墨色翻湧的驚濤駭浪,嚇得她不敢掙紮。
大紅的喜服被男人脫了下來,她整個人身子在他的審視下一覽無餘。
沈栗被他親得嘴唇紅腫,他隻是停歇幾息,複又扣住她的腰肢,發了狠的咬住她的唇瓣,唇齒間氤氳著淡淡的酒氣,沈栗被吻得雙腿發軟,再羞澀也隻能無力地攀住他強勁有力的臂膀,再然後,他徹底褪去她的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