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櫻空…!?你?你怎麼了!?”
看清凱旋歸來的英雄的身影後,鄭吒的聲音從欣喜變成驚慌。如果說鄭吒他們隻是受了點皮外傷的話,那麼趙櫻空的身影可不僅僅是狼狽能夠詮釋的了。原本將全身包裹得嚴嚴密密的作戰服不翼而飛,隻剩下單薄的背心和熱褲,白潔的左臂裹上了一層血色的外衣,鮮血從被布塊粗暴包紮的臂部不斷的滲出,仿佛掛件一樣無力垂下的手臂仿佛在無聲地悲鳴,而渾身發紫地膚色也陳述了剝奪著少女生命力的不僅僅是傷痛,還有嚴酷的氣候。
“哎喲!”看見隊中第二戰力傷得如此嚴重,全場都震驚了,鄭吒更是非常不淡定地再次想要站起來,結果沒走兩步又摔在地上,看得張傑搖頭不止。將鄭吒安置在一顆樹幹邊上,眾人急切的迎上搖搖晃晃走來的少女殺手,後者拒絕了眾人的扶纏蹣跚地走到火堆盤坐了下來。
“怎麼傷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到一下給予人深不見底的強大的少女那虛弱的樣子,詹嵐隻覺心中揪痛,連忙拿起一張毛毯給她蓋了上去;蕭宏律從另一半靠了上去,靈巧地將紮著的布條解了下來,看到那貫穿骨肉的傷口,饒是理智如蕭宏律都不安地咽了咽口水,當下也掛著文化,雙手發出綠光湊了上去,“我先做點應急處理,你忍耐一下。”
仿佛有被刀子從內部刺穿的感覺從手臂內部傳來,趙櫻空皺了皺眉不吭一聲地忍耐著。蕭宏律的生命光線理論上隻要法力足夠可以將任何器官複原,骨頭被擊穿正常來說是終身殘疾的下場,但論修複難度還沒有內髒來得高,雖然憑蕭宏律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到主神那樣完美就是了。
“趙櫻空,是誰把你傷成那樣的?難不成?”作為中州隊名義上的而把手,在鄭吒掉線的情況下,張傑就成了對隊員發問的角色。不過他隱隱約約感到自己會聽到一個讓自己更加絕望的答案,趙櫻空手上的傷細小但惡毒,一點都不像他印象中的肌肉兄貴的風格。
“是秦綴玉。”果不其然,趙櫻空給出了一個讓張傑不禁眼抽的回答,得到了最不希望的回答的張傑捂著嘴巴無言地坐下,默默地消化著趙櫻空帶回來的信息。
一旁涼快著的鄭吒看到張傑這種反應,隻當他是對於這場戰鬥的不利性再次提升而對未來感到擔憂。確實也是,這場戰鬥背後的原因是正言希望在下場的恐怖片中進行征兵,而且對於被征兆的人其他人是無權幹涉的,否則正言就會武力相向了。這種條件中州隊眾人當然不想接受,難得的一個大家庭中要分裂不說,還要看著另一部分人被訓練成戰鬥機器,這完全超越了鄭吒的底線。
可是是如果拒絕這個條件,正言照樣會武力相向,這樣子簡直無解,協商不成的鄭吒隻能跟正言打個賭以決定下場恐怖片對新人的方針。畢竟真開打的話勝負實在難分,鄭吒沒有單挑正言必勝的把握,而且也不像正言那樣不把人命當回事,真要讓正言瘋起來,除了他和趙櫻空其他人恐怕都難逃一死。而且雖然他這邊的隊伍有6個人,但是真正力挺他的隻有張傑和詹嵐兩個從第一戰以後共渡患難的兄妹,趙櫻空和蕭宏律雖然喜歡他的方針,但其實是中立派,而張恒則非常不擅長鬥爭,要讓他在內訌中作出定斷實在是為難了他。
在確保不會以命相搏的情況下,剩餘的好歹都加入了鄭吒的陣營,對於這種人數劣勢正言提出了要從恐怖片世界中找人湊數好公平競爭。本想著從恐怖片中找來的幫手再強也強不到哪去,誰知道正言居然閑得那麼蛋疼,在他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居然統一了一個世界!扯出來的人物也是銀河級別的人物,簡直凶殘無道!
“真的就靠她一個人就把你傷成這樣嗎?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新人,而且過去也毫無戰鬥的經驗,再怎麼強化也不至於…”在意細節的蕭宏律一邊為趙櫻空接上骨頭一邊問道,但趙櫻空卻搖搖頭說道:“我看到的秦綴玉很明顯已經不是人類了,而且從她表現出來的過度攻擊性,應該是用過藥物或者暗示之類的方式提高了心理素質。另外,她的作戰風格明顯是針對我而進行過特化的,雖然我有點大意,但這個傷受得不怨。”
聽到趙櫻空的回答,眾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進行不人道的改造就算了,居然還使用藥物和洗腦的方法去提升戰鬥力。哪怕是為了生存,這也實在做得太過分了,而且這樣一來,人不就成了完全為了殺戮而存在的機器嗎?然而這樣做的效果是明顯的,一個僅僅剛度過一個世界的菜鳥就能把畢生為殺戮而生的趙櫻空逼到這個份上。如果這次真的讓正言給贏了,日後他必將將更多的人拖入深淵,因為他們的協定是每次恐怖片後都通過模擬戰決定方針的。現在的戰力比雖然絕望但也僅僅是在特定的世界之內,好歹在平時正言拿不出這群可怕的士兵,但秦綴玉的情況告訴他們,如果沒有舍棄人性的覺悟的話是絕不可能跟上正言的腳步的。如果正言在下場恐怖片成功募兵,再將他們提升到秦綴玉的程度的話,隻怕不用依賴那些星際戰士都能擊敗他們,長此下去鄭吒一行終將變成小數派!